达瓦仔细看着这些石块, “每一块石头上画得都不一样, 好像在讲着什么故事。”
“按照这个排列看应该是有顺序的, 先找到第一块。”苏木也蹲在地上找着石块上的画,“我找到了,应该是这块, 以前的人喜欢从左到右,竖着排列,这画应该也是。”
达瓦也来看第一块的内容,“这画了两个人,一个女子,一个男子。 上面还有名字,阿秀、陆英,”达瓦转头看着身后的白骨,“难道就是他们俩?这里画得是他们俩的故事?”
“应该是……”
苏木看着第二块石头上画的, “这是地图,士兵、死人,逃命…… 这是画得在打仗?”苏木对这些画似懂非懂。
“这幅画得应该是: 远古时期,天下大乱, 烽烟四起,四处兵戈、战乱、灾荒,流匪, 烧杀抢掠,民不聊生长达百年。”达瓦又看看第二幅,“这里讲的是: 世世代代生活在这深山的村民,也难以免去战争的祸乱,有人死了,人们整日生活在惶恐和不安中。 第三幅是:村长和村子里的青壮年们,为了能躲避战乱好好活着,便商议挖一座地下城,可以让村民暂住避世。”
“你居然会看图讲故事?”苏木好奇地问,
“以前格桑给我拿来的书, 刚开始也有很多全都是图画形式的,我开始也看不大懂,后来他又找来了一批除了图画,下面还有一堆文字描述的,看得多了就会了,就懂得了画画人的思维。他们也是在用心讲故事, 只是不会写字而已,一张图上其实可以传递很多信息的。”
“这么神奇……”
“像你这种书呆子,是不会懂我们的快乐的……”达瓦说。
达瓦和苏木接着便一幅一幅画解读过去:
村长熟知五行八卦阵法, 便开始规划地下城的形式,和几个青年连续多日在山里勘察,选址。村长很快绘制出了地下城镇的图纸,地下城就像是一个八卦小镇,最中间是村里的议事广场,从中心发散出去八条路, 路两侧是各家各户的小房子,为了保证地下城的空气流通,每条路的尽头都会有个直通地面的天井。除此之外还有一条主路是直接连接通往外界的通道的。这个甬道直接连接着后山的一座废庙,可以从废庙里出入。
经过多日的选址后,最终选定位置,决定从后山的庙里开始挖地道。
当时所有村民都非常支持这件事,确定位置和图纸后, 便每天不分日夜地,全村人齐心协力挖地洞, 晚上偷偷从里面把土运出来填到附近的坑里种树。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, 仅仅用了半年,地下城的大体空间就已经挖好了。
后续村长又带着村里的几个壮丁,将8个通往地面的天井打通, 为了防御外敌, 在每个天井下面放了铜锣,还修建了石门,石门设计了机关术。
大概又过了半年,地下城彻底完工了,村长带着每一户在地下城分了房子。就这样这里的村民就过起了地上和地下两种生活。外面比较安定的时候,大家就出来在地上居住过日子, 外面一旦打起来,或者有匪患、军队路过时,村子里的人可以一夜间就消失。
因为地下城的存在, 连续几年间,无论外面的世界如何风云变幻,到处在经历烧杀抢掠的时候,村子里的人都安然躲过了。
“这个村长可真是厉害,这不就是大型地下防空洞么。”苏木说。
达瓦继续解读:
有一年已经入了冬,一天中午一位中年妇女抱着一个婴儿逃亡来到村子里,妇女看应该很多天都没有吃饭了,衣衫单薄,骨瘦如柴。怀里的婴儿不到一岁,就跟着她颠沛流离,乞讨要饭。妇女看到村子口放哨的人, 就连连下跪求给她一口吃的,已经两日没吃过东西了,孩子跟着她要饿死了。 当天在村外放哨的是王阿叔,王阿叔家里也有这么大的娃娃,看她实在可怜,便放她进了村子, 还留她在村子里住了下来。
几日后的一天,妇女和孩子都卧床不起,高烧不退。村民带着村子里的老郎中去看,老郎中去看时,怀里的婴儿已经奄奄一息,无法回天了。老郎中扒开婴儿身上裹得布, 发现婴儿身上长了密密麻麻地红疹子,老郎中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,“这是瘟疫,我小时候见过, 这就是瘟疫。”
当时在场的人都惊得失了魂, 个个都疯了一般地跑出了房间。 果然不出几日,村子里陆陆续续的有人出现了瘟疫的症状,咳嗽、发烧、全身起红疹,很快就又出现了死人的情况,一夜之间,村子里哀嚎声不断,病患一日比一日多,村子里立马人人自危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