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子,说是就当成你的嫁妆银子。”姚氏断断续续说完,见她不言语,又唯唯诺诺低下头。
这继母其实是原主母亲的陪嫁丫鬟,原主母亲死前曾将程晚托付给她,为了更好的照拂她,还将她推到了主母的位置。这周氏虽然有些自己的小心思,但对程晚还是有几分真心的,也算是原书中不可多得的好人。
见自己留在原主家也是难逃程员外的魔爪,挑了个有功名在身的秀才,对外宣称许配了人家,就等嫁人了。
也行吧,好歹没让那猪头占了便宜。就是不知道周氏怎么这么巧从沛县这么多秀才里,精准地挑出苏墨,这又把剧情给续上了。
“伯母,家中父亲昏迷不醒,我心中很是难过,这几天礼数不周,也请您多担待。”配上一脸真诚。
什么难过,当然是假的,突然魂穿自己写的书,换谁谁不蒙。算上第一天打人,第二天赶路,自己也就懵了三四天而已,人之常情。
一旁的姚氏见她突然道歉,就是一愣。
“不不不,不是什么大事,你没事就好。”
林镜晚见她不怪罪自己,心下暗喜:稳了。
“伯母也知,我是被我那继母扭送过来的,叨扰你家并非我意。”林镜晚低眉垂首道。
“说来,以我这家世,嫁给墨哥儿属实是我高攀。墨哥儿如今不过十六就已是秀才,若是轻易许了我这商户女,岂不是断送掉他的前程。”说完,她故作难过,嘴角适时的扬起一抹自嘲的微笑。
这番做派从姚氏的角度看去,妥妥就是一小可怜。
“晚晚休要胡说,你这品貌,我家墨哥儿才是高攀了。过些时日待墨哥儿归家,就让你们成亲。”姚氏忙不迭地安慰她,但成亲不是林镜晚想要的。
“伯母可别羞我了,墨哥儿定然不是只看容貌的男子,若他轻易娶了我,之后若是遇到于他有助力又有情谊的女子,我该如何自处。”林镜晚见姚氏不语,开足马力再接再厉。
“再者,我知我容貌上佳,寻常男子也不会推拒。我虽出身商贾,诗书不晓,文墨不通,但也知晓些夫妻恩爱,琴瑟和鸣的典故,也有女孩家的小心思。此生惟愿得一真心待我的郎君,断不是只因为我的容貌而娶我!”说完,掩面嘤嘤流起泪来。
要不怎么说美人落泪惹人垂怜,程晚的这张脸杀伤力之大,连作为女人的姚氏都忍不住怜爱。
“既是如此,不如待你跟墨哥儿相处些时日,若是有情再成亲,这样一来,也不算亏待你二人。对外就还称你是墨哥儿的未婚妻,这样也算对得起你母亲的嘱咐。”
林镜晚见目的已达到,也不哭了。打完经不要和尚这种行为不可取,名义上有个秀才未婚夫替自己挡一下桃花,还是有好处的。谁知道那个猪头,还有那个刘县令对自己还有没有放弃。
秀才的名头不大,但是在这个小小的县城,够用了。现在自己的任务就是苟住,先把这苏墨救下来,他死了自己咋办。
“伯母,不知墨哥儿何时能回?”
“墨哥这几日都到奔牛县采风,怕是要...”
“什么!去采风了!?”林镜晚忍不住打断了姚氏的话,一张明艳的小脸顿时煞白。
“晚晚,你怎么了?”姚氏显然被她吓到了。
哦豁,完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