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安到苏墨头上,刘县令也是无可奈何。
“好孩子,我知你是想要替兄长讨回公道,可这世道不是每件事都能善了,你就听我一句劝。”何主簿不忍见悲剧再现,只能好言相劝。
“何主簿若是怜我孤儿寡母无人可依,便指我一条生路吧!若让我兄长担此污名,小子实在是不忍心。”林镜晚心里很无力,不远处的高堂之上,还悬挂着为民请命的牌匾。
第一次,古装剧里的情节在自己面前上演,让她晃了神。
何主簿见她是打定主意要个说法,抚着胡子思索了一番,罢罢罢,也算是结个善缘。
“随我来吧。”何主薄领着林镜晚向着衙内的停尸房走去。
“我县县令虽说不是大才,也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,此事他不予理会,实在是受到了奔牛县高县令的族兄,苏州知府的钳制,非他所愿。”
林镜瑶一听,下巴都要惊掉了。啥?刘县令?那个说要娶她做妾的刘县令?他是个好官?
“若想要刘县令重启这案子,须要有一人能镇住那奔牛县的县令,让高县令背后的苏州高知府不敢插手。”何主薄拂了拂胡子。
“请主簿指点。”道理咱都懂,但要怎么去实施啊?
空荡荡的房内,只停放了一副黑漆漆的棺材。林镜晚远远看着那七根钉子根根入木的棺材,心下悲戚顿生。
“算你小子走运,太子师章太傅辞官返乡,途中历经沛县,我已接到线报,估摸着快到城外的十里亭,你若能去碰碰运气,也是尽力了,不算辜负你兄长。”主簿心想,该说的都说了,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。
“谢主簿指点,小子还有一事相求。”林镜晚很不客气道。
何主薄一听,胡子也不抚了,眼睛瞪的圆润,这小子还真的是...
“不知那章太傅,可有什么喜好?”说都说了,就再说多一点。
何主薄瞪了她一眼。
“老人家年纪大了,胃口不好,章太傅喜那些个甜腻新鲜的吃食,陛下为此还特寻天下美食,这你都不知道!”
“小子惭愧。”林镜晚汗颜,救了大命了,自己文章就没写过章太傅这个人,更别提他喜欢吃什么,不喜欢吃什么了,还真难住了自己。
自己就一厨房杀手,现代超市各种调料包都准备妥当,连肉都是切好的,自己也能煮废,此路不通。
林镜晚想到这,一脸沮丧,可怜兮兮的看着何主薄。
何主薄见状也不好再拿乔。
“咳咳...除此之外,章太傅还喜好收藏寻常难见的画作。”
林镜晚一听,啊这,现在这紧要关头,就算自己能画,也没时间给他画啊!只能看人品了。
林镜晚连忙向何主薄九十度鞠躬。
“谢主簿指点!若能替兄长洗刷冤屈,小子一定拜谢您的大恩!”
“去吧...若错过了,可就等不到了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