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人等。
头儿就是迂腐,本来在县衙忙活一天了,又马不停蹄的送苏墨的尸首回李家村,到现在连口热水都没喝上,诸位兄弟都心生怨怼,若连这点银子都不收,怨恨头儿是一回事,若是连苏家都恨上,那不是给苏家找麻烦吗?
果然,各位衙差钱一到手,脸上的不满都消散了许多,还有两个脸上都带了不少笑意。
“诸位辛苦了,便进家中喝口热水再赶路吧。”
林镜晚推开大门进去,几位衙差将苏墨的棺椁抬进正厅停放好。她正想去厨房拿点水过来,迎面撞上了急急跑出来的苏婳。
苏婳一见到她,眼泪已止不住的往下掉,她一把抱住林镜晚的腰身,“嫂嫂快去寻阿娘和二兄!他们都出门去了!”
林镜晚大惊,顾不上马甲掉了,拉着苏婳问:“他们怎么出去了,去了多久?往哪个方向去了?”
“二兄一直高烧不退,今早阿娘就出门去蛤蟆村寻大夫,可是到半个时辰前阿兄醒来都没见回家,阿兄醒了心里着急就寻去了,马上就要下大雨了,这可如何是好!”
林镜晚一听,坏菜了,剧情又续上了,连忙安抚苏婳,把她关进家门叮嘱她看家。
对几个愣住的衙差鞠躬,“几位大哥恕罪,求大哥们替我寻寻我阿娘与二弟吧!”
林虎见她着急,朝兄弟们点点头。
张斌连忙带着她往蛤蟆村方向去,刚到那片林子外,林镜晚已经受不住了,累的她气喘吁吁,双腿无力。她只能让张斌一行人先走。
刚走到个山坡处的小道,就见地上有道很大的划痕,旁边坡上的草已经空了个大洞。
林镜晚心里一咯噔,不是吧,苏址不会掉这洞里了吧,抱着宁愿过错也不要错过的想法,林镜晚趴在地上往坡下观望。
“址哥儿,你在吗?”
只听见坡下一声闷哼,随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林镜晚调整趴着的角度,果然看见坡下抬起一只骨骼分明的手,手上滑下的布料一如她身上的这件,一看就是同款,洗的泛白。
‘啪嗒——’大雨倾盆,果然,人生总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