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钱氏等人在一旁从头听到尾,也知道站在苏址旁边的美貌女子是谁了。
一开始他们不说话,是觉得这可能是姚氏那边来的贵人亲戚,虽然心里觉得姚氏没有这种富贵亲戚,但也不敢轻易开口询问,现下好了,原来这是苏墨那个死鬼招惹回来的婆娘,还是个富家女子。
钱氏眼珠子转了转,心里暗自想着,管你是哪里来的,既然是我孙子的媳妇,那就得听我的!当然,现在也只能想想,当着苏族长和李村长的面,他们也不敢找茬。
一旁何氏见了这张脸,撇过脸啐了一口:“又来一个狐媚子!”
小钱氏在一旁暗自掐住了自家男人的软肉!见他还是眼也不转的盯着林镜晚看,气得火冒三丈,跺了跺脚,牵着儿子回了里屋。
苏族长见事差不多了,赶着各人各回各家,“都别看了,家里没事了还是地里没活了,都围着作甚,还不快走?”
不一会,身边就没剩多少人了。
苏族长见钱氏领着家里些人就想把门关上,用拐杖挡了一下。
“钱氏,你老婆子一个,辈分在这不去帮忙也有理,但你家一个人不出,不好吧?”
钱氏见事又转到自己身上,跑不掉了,老老实实答到:“我家还能出啥人,老二身子不舒服,今天一早就出了门进城看大夫去了,老三身子骨也不好,哝,就苏江苏河两个,他们去就去,不去拉倒,就一个寡妇和小子,还得用上自家叔叔帮忙了?看把他们给能的!”
说完,踢了两人一脚,看钱氏的意思,是这两人都不想让他们去呢。
只是两人此时都被突如其来的堂弟妹/堂嫂迷昏了头,也不顾自家亲奶的明示,自告奋勇的要去抬棺。
“我们去!我们去!”两人不错眼的看着林镜晚,身体还往林镜晚那凑了凑。
苏杨眉头一皱,往前站了下挡住两人的目光。
“那你家就出这两个人吧,说出去也不至于那么丢脸。”苏族长撂下这句话,带着苏址一行人走了。
钱氏见两个宝贝孙子果真不听她的话,丢了魂似的跟着走了,用脚踹了大门一脚,吃痛了好半晌才把门关上。
随后苏址等人一切顺利,在苏杨,张婶子的陪同下,很顺利的跟村里的几户亲戚报完丧,各家都是良善人家,每户人家也都出了点人力物力,这一天也就顺利过了。
苏家大门打开,村里好些人家都自发上门奔丧吊唁,手里也都带了些物什,张婶子一应收下,拿到后厨充做菜色,这一天两顿下来倒也不算磕碜。
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,只要给姚氏和苏墨上香拜拜,苏址和苏婳就得在堂上回礼,这一天下来别说苏址的脸白的跟鬼一样,就连苏婳也憔悴的不成样子。
林镜晚在一旁看得心疼,悄悄从厨房里带了些吃食,趁没人注意,用身子挡住别人的目光,给苏址苏婳喂了些,起初苏址还不愿意,林镜晚没有给他面子,抓住苏址的下巴硬塞了进去。
“你别犯浑,这两天你得好好保重身体,一若是倒了,这家就得散。”
见他很难受的想要吐出来,林镜晚条件反射的捏住苏址的上下唇。
“再难受也得吃,给我忍着!”林镜晚颇为强硬。
苏址只好老老实实的调整自己,努力的咽了下去。他的身子自来时就这样,若是顿顿都能吃,反倒是不好,会食欲不振,非得饥一顿饱一顿的最好,可能这就是苦命之人,苏址自嘲。
林镜晚见苏址乖乖吞下,心里松了口气,转头再去给苏婳喂一些。苏址是男子,一家之主不好放声大哭,可苏婳那是实打实的哭了好久,眼下眼睛都快睁不开了,消耗的体力远比苏址要多,把她给心疼坏了。
幸好天已经黑了,吊唁的人都走了,还剩苏族长家的几个男丁,苏六叔苏杨,还有另外两家的孙子,统共就四个男丁,都在外面堆着火盆守灵,至于那苏江苏河,早就回了家。
天黑之后,苏址和苏婳就能稍微休息一会了,外面的族人会时不时进来把线香续上,给烧烧纸钱,换换烛火。
苏杨见人都走了,走进来叮嘱了几句:“你们三个也别在这杵着了,去歇会儿,吃点,别把身体弄坏了。”
“是,六叔。”按照辈分,苏杨和他爹苏伯松是一个辈分,自己得管他叫叔,但是苏杨比自己爹小了好些,年纪上也只比苏址大上五六岁,是苏族长的老来子,他上头还有两个姐姐,都已经出嫁了。
听到苏杨这么说,林镜晚催促了两人回房歇息,又跑到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