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间还有些村里的婆子,拿着一匹白色的长布扯过头顶,婆子们都站在布下,拉着头顶的白布走着。哭喊声,唢呐声混在一块,浓郁的悲伤在队伍散开。
在前头捧香炉的苏址,已再无眼泪可留了,他像是提线木偶一般,苏族长说什么就做什么。张斌在一旁撑着伞挡住苏址和香炉,见苏址跟丢了魂一样,开口劝慰。
“址哥儿,你可要打起精神,你家中还有两个脆弱女子,早些养好身子,来日方长啊!”
‘弱女子?’苏址的思绪一下被打乱,林镜晚吗?
前日她在山坡地上把自己背上去的时候,还显得吃力至极,甚至有几次跪倒在地,很是艰难才爬起来,那样子明显不是装的,可短短两日,她居然能一人拔起一棵大树,跟拔萝卜似的,脸不红气不喘的。
‘难道是被人掉包了?’不管她是不是装的,如今都是为了自家母亲兄长出殡,自己该感谢她才是,这些天她为自家做的事他都看在眼里,他竟庆幸她能到自己家,想想梦中的场景,她不是她,真的太好了。
一行人过了半个时辰才到墓地,林镜晚暗自找个没人的地方龇牙咧嘴了一番,虽然现在她力大无穷,但架不住这小姐的身子细腻娇软啊,此时她的肩膀想必已经脱了一层皮了。
她这刚刚适应这技能,就为苏址付出了这么多,多少仇也该抹平了吧,哭。
之后的下葬仪式倒是没有出什么差错,刘先生替姚氏和苏墨找了个背靠青山,坐看绿水的风水宝地,站在这还能远远的看见对面山脚下的茅草屋,那是苏家。
待到下葬完毕,众人都回避了各回各家,留下苏址苏婳两人,让他们好好跟两位亲人告别,林镜晚也很识趣的往外走了一段距离,远远的看着这边。
过了半炷香的时间,两人都红着眼出来,林镜晚看见了连忙走上去,也不多问。
此时太阳正在西沉,迎着落霞余晖,三人相互扶持着,一步一阑珊地向远方的小院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