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喧闹的人群,杨林又想起来一件事,赶紧吩咐大家,“府中由于新建人员不足,要招工。都是自己人,所以想着可着咱们锦衣卫的家属先来。凡是家中有姐妹、母亲、兄弟想要做工挣钱的可以明天带来试试。会武术、身体健壮、懂餐食的都行。报名需要带着户籍证明,一经录用月银丰厚。”只说丰厚不说多少钱,是因为杨林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工资应该是多少,回头还得找人问问才行,现在就含混着说过去。
果然,听到这消息,有的人面色没什么变化,有的人就面露喜色,显然想为家里人找活干。
院中正登记忙碌的热火朝天,杨林眼前一亮,就见常茂带着个一袭青衫,风度翩翩的帅哥走过来。看常茂老远就咧开的嘴角,不用问都知道这就是那个谢家的天骄、他大舅的心上人谢清逸。
来人身高腿长,宽袍大袖、仪态潇洒,几个大步就走到了杨林面前,微抬双手深深鞠躬道:“卑职吴王府长史谢清逸见过皇太孙殿下。”
杨林都看惊了,我靠,怪不得他那个便宜舅舅十年了都念念不忘,这种极品,换他也会念念不忘好嘛!
周正和常茂双双上前,挡住两人。一个拽着谢清逸说这是我外甥不必客气,一个拽着杨林说快让咱舅妈别客气、别行礼了,都是自己家人。
常茂当时就懵了,也顾不得拽谢清逸了,直直的瞅着周正,你说别客气了可以理解,怎么就是咱舅妈了呢?你啥意思啊?谁跟你是咱啊?
杨林眼看着现场气氛不对,赶紧喊着常茂一众跟他走,“这里人多,不是说话的地方,咱们到后院一叙。”
四人穿过二进的小垂花厅堂就到了三进的内院住所。王鼎百无聊赖的坐在杨林的门口玩石子。这孩子让看门就一直没动弹,是真的很可靠了。
进了大厅杨林吩咐王鼎送上壶茶水来,就邀请常茂和谢清逸分别坐下。常茂沉不住气率先发问:“周公子怎么称呼谢大人也做舅妈。怕是论错辈分了吧?”
谢清逸气得胸膛起伏不定,:“你胡说什么呢?”
杨林赶紧开口:“是我该称呼谢大人一声舅妈,因为人多没好意思,是我之错。”这他舅舅明显把媳妇刚哄回来的啊,怎么也得帮着啊!
谢大人被这声舅妈喊的耳根涨红,“皇太孙莫开玩笑,”没等说下去常茂紧紧接上说:“没开玩笑,我早就与雄英说过我与你的事了,反正我这辈子是非你不娶的。”
谢清逸满脸通红,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,抬脚把常茂踹了一个跟头,“今天是我第一天到任,我说不让你跟来你非要跟来,来了还胡说八道。”
眼看着谢清逸气的不轻,常茂委委屈屈的解释:“你别生气啊,我真没别的意思,就是,”说着嗫嗫的不敢说了。
杨林知道他其实就是想告诉自己,这是你舅妈,要对着好点,别让他受委屈了。杨林都理解,再看看周正也有些小委屈的神色忽然就想笑,有什么不能说的呢?这是他的选择。这个世界之于他哪里有周正重要呢?
杨林淡淡一笑,“大舅确实早就和我说过和谢大人的事情,这么多年大舅初心不变、洁身自好,就为了等谢大人,为了一个没有希望的希望,宁可抛费这么多年的青春,宁可冒着得罪皇上的风险,实在是放不下谢大人,还望谢大人能给我大舅一个机会,也给自己一个机会。人生不过几十年,匆匆过客而已,不负初心不负卿啊!”
谢清逸惊讶的抬头看向杨林,他没想到身为皇太子能支持他们这种感情,也没想到一个八岁的小孩能理解感情这种事。
杨林又笑笑,把凳子拽开,示意周正坐下。“至于周正喊舅妈的事也不算喊错,谢大人和舅舅是一家人,自然是我的舅妈,若是介意,我也喊舅舅也成。周正也是日后要和我过一辈子的人,我们的关系就如同舅舅各谢大人一样,喊一声舅妈也使得。端看谢大人喜欢哪个称谓了。”
常茂都惊呆了,平时光知道你们关系好,但不知道怎么就好到这个地步了呢?还关系就如同舅舅和谢大人一样,这是什么虎狼之词?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说是他给带坏了吗?这个巨锅就这么扣到他脑袋上了?
“大外甥,你这是什么意思?是不是我听错了?”常茂再次争取一下。
“没有,你没听错。以后如果我是太子,那他就是太子妃,就是这个关系。虽然如今我们岁数小,倒是这个关系不会变。”杨林回答的坦然。
周正笑得像一朵花,给杨林倒茶,又不忘给常茂和谢清逸倒茶。这是杨林对他们感情的第一次公开承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