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晚,她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靖王府的。
只是回去后,她什么都没做,倒头便在床榻上,心中烦闷,将大门紧闭。
翌日,当靖王府的服侍们进到她屋中瞧见她此番模样都吓了一跳,忙跑去禀告靖王妃。
云紫月仓促前来,看她身形凌乱浑身脏污的样子以为她受了不好的事,将她堵在床上问个究竟。
她不言语,脸色僵僵的,半晌后同云紫月说,她想搬出靖王府。
云紫月急的眼中湿润,“紫儿,你到底怎么了?告诉云姨啊。”
她摇头,只是说不要总是打扰他们,她就想自己静静。
靖王妃见劝她无效,只当作罢,便询问她可找好了园子,她也可以帮她找个。
她谢绝她的好意,说她有住处。
于是,便在当日午时,云紫月禀明了靖王爷后,她便简单收拾了些行李走出靖王府。
她来到紫杀宫的分殿,吩咐大毛为她找个清幽的院子,便又是将自己锁在屋中。
下午时分,纳兰禛来了。
大毛说,他家主上现在避不见客,请公子回吧。
纳兰禛深望了眼紧闭的门,站了会走了。
晚上。
祁涟玉又跑来,那架势大毛拦不住,他在外面踹开门,瞅见某个窝在被里的身影。
在她后面喊。
“风紫雅,你给我起来!”
“...祁公子请回吧。”
闷在被子里的声音,缓缓传来。
祁涟玉走上前把她被子拉开,此刻她窝成一团虾,背对着他,他翻身上榻,将她的身子拉过来,迫使她对向他。
“你这是和谁置气?!”
不抬的眉眼,让他说出去的话根本没有回声。
“风紫雅,看着我。”他吼,风紫雅倏然眉头紧蹙,指着门边冲着他说。
“滚。”
“你再敢说一句试试。”
“祁涟玉,你给老娘滚出去!你们都滚,我烦着呢!”
她突然脾气爆棚,不分青红皂白指着他鼻子一通骂,祁涟玉本就性子暴躁,被她一吼更加亢奋。
他执起她的脸来狠狠咬下去,长臂一挥,将她给提起来,“风紫雅,你在耍什么疯?!”
“你放开我,你滚开,你不要碰我——”
“我为何要放开你,为何要滚开,为何不能碰你!”
两人便在床上厮打起来,她手脚并用对着他踹过去,他见招拆招,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绑起来吊打一番。
“风紫雅,你要搞清楚,是你和阿凛置气,你拿我们发什么火,怎么,你还打算就因为这件事要与我们都断了关系?若是那样,看我不打断你的腿!”
“祁涟玉...你混蛋...你就会欺负我...你打啊,现在就打,我就是要和你们都断了关系怎样!你们的情我受不起,现在全都还给你们!!”
她在他怀中打累了,撒泼累了,昨晚的委屈加上被容凛训的后遗症发了,她倒在他怀中,生生哭了出来。
那哭的声音越来越大,越来越让他心疼,他紧紧揽着她,冷峻的脸上阴沉密布,安慰着她。
“阿凛心思细密,又自尊心强,你叫他如何承受你一个女子为他拼死换来的药,他会那样说你,不过是因为他真的把你放在心上。”
“我难道就没有吗,我的心是狗吃了,他的命我不在乎吗,他缘何要那样说我。”
祁涟玉听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向她哭诉,好笑又好气,她现在就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孩,拿着他当倾诉人。
“是,你的心我们都看得见,故而都珍贵着,阿凛只是一时被蒙蔽了双眼,你让他自己冷静下。”
“不用了,我不稀罕了。”
她负气说道,又来使劲推他,“你也走,我现在看见你们任何一人都觉得难受,快滚,别在老娘面前晃荡!”
祁涟玉一听,顿时耍起了无赖本性。
他偏偏揽腰,使得她的身躯全贴向他,凝视着她脖间雪白,“没吃到肉就让我滚,风紫雅你也不看看你有几个胆子。”
“......”
“你今天说的话我只当你耍气胡说的,你记住了,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,我祁家的祖传之物都被你带了去,想反悔,没门。”
“祁涟玉...你要点脸吗......”
“要脸能吃了你吗?”祁涟玉勾唇反问,在她脸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