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永泰听闻此事居然还有知情者,满腔怒火压不住,一脚将秦晚萤踹翻在地。而后一脚接着一脚踢在她身上泄愤。
“不要脸的东西,这种事都瞒不住!”
秦晚萤只觉得腹部一痛,一股不祥的暖流从下面流出来。
叶氏率先看见,连忙让严嬷嬷去叫府医,秦永泰当即喝道:“不必治了!”
秦晚萤见状,知道自己绝无活下来的可能,绝望地闭上了眼睛。
薛参继续道:“大人,孙虎的屋里留下一封信!”
“念!”
薛参念完这简短的信,众人更意外了。
“孙虎竟然心仪晚萤?”林氏因为太过疑惑,声音都尖了几分,“还威胁如果晚萤死了就把此事宣扬出去?”
秦永泰已经气得说不出话,只站在那里瞪着秦晚萤,满脸杀气。
“夫君,不如再等等?待凌狼把人灭口再说。”林氏劝道。
秦永泰还能说什么?
他转头吩咐梁嬷嬷,“把人押入家狱,你亲自盯着!”
此事闹得如此大,却风平浪静地收尾了。
秦晚月听说此事后,坐在椅子上失神。“你是不是觉得,我不该如此?”
秦朝云摇头,“她都要你的命了,哪里还谈得上手足之情,怜悯之心?我还没那么迂腐!”她的面色也不好看,“只是我不理解,都是一家人,为何非要害你的性命。”
秦晚月抬头看了她一眼。
尽管秦朝云没说,但秦晚月也猜得出,她在害怕。
“放心,林氏还没能做大到公开谋害你与大夫人性命的程度。”她顿了顿,“不过你一定要小心秦暮烟。”
“四姐姐要比二夫人通透些。”
“不,那不是通透,是心机深沉。”秦晚月见秦朝云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说道:“秦暮烟早在二月份的时候就要弄死我,还是借靖王妃的手。
“那次传出靖王对秦暮烟有意,就是靖王妃在报复她。”
秦朝云面色大变,“四姐姐竟敢利用靖王妃?”
“是,而且她那时便在靖王府里有眼线,至于如今有没有,只看王妃的本事了。”
二人又陷入一阵沉默。
秦朝云又想起秦晚萤,愤怒说道:“那庄头不过是一个家奴,怎么敢做出逼迫家中小姐与自己儿子……”
秦晚月垂眸,“一个犯了错被家里主君驱逐的庶女,谁会敬她。”
秦朝云闻言,心里如被人揪着一样难受。
她握住秦晚月的手,“幸好。”
幸好秦晚月早早看透这一切,为自己做了筹谋。幸好她没有在林氏和秦晚萤的迫害下,经历秦婉莹所受的屈辱。幸好她还好好地留在这个家里。
秦晚月先是身子一僵,而后反握了回去。
此事发生后,秦永泰冷了林氏两天。然而没过几日,二人又开始如胶似漆。
而真正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,这份“恩爱”是因为林家又来人了。
这日,秦晚月像往常一样整理账本,禄子匆匆忙忙跑过来,说道:“东家,丝绸布商陈老板被抓起来了!”
“什么?”秦晚月十分意外,又觉得是意料之中。“什么罪名?”
“私自买卖贡丝。”禄子接过南乔递来的茶碗,一饮而尽,“说贡丝买卖自有朝廷下发的贡丝券,陈家无券进货,犯了律例,要问斩呢!”
南乔吃惊道:“问斩?至于吗?”
禄子只管摇头,秦晚月语气阴沉地解释道:“杀鸡儆猴。”
便是皇帝再宠爱靖王,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,收拾靖王的人也绝不手软。
禄子又喝了一口茶水,终于解了渴,“东家,您猜去抓陈大人的是谁?”
不等秦晚月说出猜想,南乔理所当然道:“当然是刑部了!”
禄子又摇头,看向秦晚月,“是司宫局。”
“司宫局?”秦晚月一愣。
司宫局多数时候用来监察百官、调查皇帝重视的密案,以至于让她忘了,司宫局的职责就是听皇帝的话,为皇帝办一切事。
皇帝要充私库,用司宫局理所当然。
她暗暗赞叹风扬深谋远虑,恐怕早就想到此处。
她不知道的是,风扬本身就是皇帝,习惯于通过辰星宫解决一切。
大玉辰星宫跟东临司宫局差不多,他自然而然就会往这里想。
秦晚月陷入沉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