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泫一愣,娘不问,他差点把爹忘了。
不过,他还是点了点头。
沈乔温和笑了笑:“你爹好着呢,放心吧!对了,你俩渴不渴?”
两个小家伙同时摇了摇头,愣了愣,又点了点头。
“走,带你们找点喝的!”沈乔起身,一左一右揽着两个小家伙往外走。
来到破庙外的墙角下,沈桥在衣袖里掏啊掏,掏出两盒奇形怪状的东西:“这是牛奶,你们俩快点喝。”
“娘,哪来的牛奶?”
“不许多问,反正来的光明正大。这是咱们三人的小秘密,你们谁也不能告诉。知不知道?”沈乔的语气不容置否,甚至带着丝严肃,两个小家伙愣了愣,乖巧的点头:“娘,我们会守护好秘密的,绝不会告诉别人。”
沈乔这才放下心来,一路上两个小家伙吃不好睡不好,若不补充点蛋白质,一定会影响生长发育。
众人合力搓了草绳,将歹人绑在破庙门口的歪脖子大树上。
王大福看了看天色:“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,大家别睡了收拾收拾赶路。”
“行,村长,俺们这就收拾。”
蛤蟆村的老少爷们们套车的套车,拉牛的拉牛,妇人和孩子将小包袱扛在身上,准备出发。
他们也怕余下的三人来寻仇,索性趁着天不亮赶快走,再说了荒郊野岭的,万一那三人搬来救兵,将他们全杀了怎么办?
队伍排列整齐,只听张寡妇嗷一嗓子从破庙冲出来,神色慌张逮到人就问:“看见我家二狗了吗?”
陈二狗?
没看到啊!众人都在合力打歹人,哪曾注意到孩子。这下子,全村老少全都慌了神,纷纷检查自家孩子有没有丢!
张寡妇见此情形,一屁股坐在地上,哭的一把鼻涕泪两行:“我家二狗啊,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?没了丈夫又没了儿子,天杀的歹人,定是他们掳走了我的儿子。”
“都怪你!”张寡妇突然双目猩红恶狠狠的指着沈乔:“要不是你扔锄头让我打歹人,我怎会看不住我家二狗?你个害人精,心思歹毒故意分散老娘的注意力。”
好端端的一口大黑锅朝着沈乔砸来,气的她胸口疼:“你家二狗十几岁了?长的人高马大,被人掳走他不会叫呀,刘成追过去时,三个人骑马逃走根本没有掳走孩子,与其在这咋咋呼呼的大叫冤枉别人,倒不如分头寻找。”
沈乔理解张寡妇丢了儿子心痛难耐,但也不该什么帽子都往她的头上扣吧。
眼下是嚎啕大哭指责别人的时候吗?
清吐几口闷气,沈乔对王大福道:“村长,咱先停一停,让妇女和孩子们老实呆在破庙里,男人们在附近找找,我觉得陈二狗应该没跑远。”
在张寡妇冤枉她时,沈乔就开始回忆当时庙中的情形,她记得混乱之中有一个身影鬼鬼祟祟溜了出来,看身形像陈二狗。
那三位歹人骑马逃走时,身上没带任何物件,所以陈二狗不会被他们掳走了
众人合力寻找,沈乔也加入了寻找陈二狗的队伍。
庙外瞬间安静下来,只有三个歹人被绑在树上,时不时哼唧几声。
裴衍躺下,突然听到驴车下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,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正低头偷吃他家的锅巴。
裴衍侧身,拎住他的脖颈将其薅了出来,眸孔一缩:“陈二狗?”
刘成和几个小队长留下来看守牲口物品,听到裴衍的惊呼,急忙赶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