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长衫裤子都做了,那剩下的布头做亵裤吧。
裁剪完毕后,唰的打开尘封已久的电动缝纫机。
锁边顶扣,快档慢档一气呵成。
一件像模像样的男氏古装就做好了,沈乔满意的抖了抖,嘿,还真像那么回事。
想到古人的袖子里总是有装不完的东西,沈乔又在袖子内侧缝了两个大口袋。
长裤亵裤都做好后,沈乔抱着衣裳出了空间。
……
山洞内,几十口人哼哼歪歪的躺在地上动弹不得。
刘成和王小福抬着一具尸体,愁眉苦脸:“唉,一天天下去,早晚得死干净,咱俩也是迟早的事。”
“唉!谁说不是呢?”刘成一边挖坑一边落泪:“我媳妇孩子都病了,就剩下我一个,怎么劲逮着老弱病残折磨,我恨不得将病痛转移在我身上。”
“咱们汉子身强体壮,能抗住些,就是可怜了家人。”
裴衍过来时,看到的就是这副惨绝人寰的场景。单单四五十人横陈在地上已不忍直视,他不敢想象外面又是怎样的生灵涂炭,哀鸿遍野。
“村长呢?”
刘成抬头,看到裴衍时,眼泪唰的流下来了:“兄弟啊,村长倒下了。村里人都进气多出气少啊。我媳妇孩子也…呜呜呜”
刘成一个大男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看到裴衍仿佛看到救命稻草般:“裴兄弟,裴伯父临死前有没有留下医术药方啥的,你找找,救救咱们村的人啊。”
裴衍点了点头:“药方倒是有一个,但不知管不管用。我过来便是喊兄弟们跟我一起进山采药,死马当活马医吧。”
“真的?”刘成激动的抓住裴衍的手:“兄弟有药方,谁给的?不会是伯父留下来的吧?”
“不是,药方是沈乔给的!”
“沈乔?哦,你说沈大妮啊。她手里有药方,那肯定是裴伯父给的。自她嫁到你家,裴伯父就把她当眼珠子疼着,如此珍贵的药方给她也无可厚非。”
裴衍愣住,他很疑惑沈乔哪里来的药方?
刘成这么一说,倒不难解释了。
沈乔又不会医术,拿出的那张治疗鼠疫的药方,就连他看了都忍不住咋舌。
这个世上,他想不到除了他父亲之外还有谁能够留下如此珍贵的药方。
父亲当真是偏心的厉害,从小就疼沈大妮,她嫁过来后更是如珠如玉的宝贝着。
沈大妮骂他他忍着,打他他受着,就连新婚夜都要屈居她之下。
越想越屈辱,越想越屈辱。
裴衍咬咬牙平复下心绪,转头对刘成道:“赶快喊几个劳壮力进山采药,事不宜迟,采完让他们喝下。”
“哦,好好!”
五日后,蛤蟆村的男女老少终于从死气沉沉变为哭哭啼啼。
哭自家老爹老娘被埋了起来,哭自己体弱的儿女离自己而去。
可日子总得往前过,如今活了过来,他们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。
王大福到底年纪大了,这次时疫虽没能要了他的命,但也半死不活。
尤其是全村50口人,如今只剩下40口不到,还没有到达蜀地,接下来的日子,不知还能剩下多少人。
王小福还要照顾他爹,腾不出手来子承父业,只好委托裴衍暂代村长一职。
裴衍临危受命,将此事告诉了沈乔。
“呦,当官的了呀!”沈乔朝他竖起大拇指,毫不吝啬的夸赞。
裴衍的脸色有些难看:“少阴阳怪气。”
他只是暂时代理村长一职,沈乔竟然说他当官了。有这么内涵他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