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好气的端过药碗,仰头捏着鼻子将中药一饮而尽,苦涩的味道刺激着味蕾,沈乔的小脸皱成一团,奇怪的是,胃里竟然没有翻涌的感觉。
就像一个晕车的人,突然吃了有效的晕车药一样。
神奇,真是神奇!
喝了苦涩难言的药,嘴巴里麻麻的不舒服,沈乔伸出双手朝裴衍一摊:“有糖吗?”
裴衍“……”
果然比小珠小泫还难伺候,俩孩子喝了药都不知道要糖,唯独这个女人…
打开床头柜翻了翻,掏出一个小布包,裴衍从里面拿出一把类似于草根的东西,递给沈乔:“这是甘草,可以缓解口中的苦涩,拿它当糖吃吧。”
沈乔翻了个白眼,有气无力的倒在床上,谁家拿甘草当糖吃?
好在瞌睡来了,加上喝了药的缘故,头粘枕头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
裴衍僵着手将甘草收起来,目光落在那盆血水里,皱了皱眉,还是将脸盆端了出去。
搓洗干净后,晾在院内的绳上,才推门进了屋子。
小泫说不定睡着了,贸然打扰儿子睡觉不道德。
床上的女人睡得香甜,墨色的乌发衬着她的皮肤更加白皙。
也不知是喝了药的缘故还是热的,脸颊处泛起了淡淡的红晕,嘴角微微翘起。
看着空了的药碗,裴衍眸光闪闪,俯下身子轻轻亲了下殷红的嘴唇。
沈乔毫无反应,睡得比猪还沉。
他又亲了一下,女人仍然毫无反应,逐渐的,裴衍胆子大了许多……
翌日,沈乔难得睡了个懒觉,醒来后,已经巳时正了(早十点)。
裴衍作息规律,每日天不亮就起床了,不是晨练就是劈柴,要么上山采药。
沈乔来到院子,看到昨日脏污了的裤子被洗了晾晒在晾衣杆上时,吃惊的揉了几下眼睛。
“奶奶,我的衣裳是你洗的吗?”
“没有啊,是孙女婿洗的,大半夜呼啦呼啦的洗衣裳,扰的我都没睡好。”王氏将早饭端过来,心中有些闷。
这年轻人真不知节制,上半夜哗啦哗啦洗衣裳,下半夜又跑到院子里哗啦哗啦的洗澡,洗过澡之后又洗衣裳。
不过,孙女和孙女婿好事将近了,两人感情好了,日子才能红红火火,以后她死了也能瞑目。
沈乔震惊的下巴差点砸到后脚跟,那个男人给她洗衣服,还是带血污的?
没看出来啊,这男人不仅细心,还很贴心,除了有点直男癌,哪哪都好。
会洗衣,会砍柴,会医术,会打猎,会用草编制各种小玩意…
就是不知他做饭味道如何?
印象中,原身从未吃过裴衍做的饭,当然她也不屑于吃。
从两个小家伙口中得知,爹爹做的饭可好吃了,改日一定尝尝他的手艺。
吃过早饭,日头已经高高挂起,再过一个时辰就午时了,也不知道这顿算早饭还是算午饭。
肚子没那么疼了,隐隐约约的还有些不舒服,腰骶和大腿根有些发酸,沈乔猜测,大约跟原身月子没做好有关系。
回到房间,打算换身衣裳出门。
沈乔不会复杂的发髻,索性在空间手机中搜了个简单的发髻视频,看了一会儿,感觉眼睛会了,手没会。
有一个单骡髻比较简单,盘好后用发钗固定下即可,沈乔对着镜子比划来比划去,总算将单骡髻盘好了。
镜子里,她满意的端详着自己,嘟了嘟嘴巴给自己一个香吻,颇为自恋道:“怎么长那么好看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