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子就捏出个圆肚子饺。

杨帆的技术比我高得多，她会捏锁边饺和蛤蜊饺，饺子的两边藏进去一小截，成为蛤蜊的壳，对折好后，将其捏起来，成型。

饺子做好后，杨帆还炖了一小锅猪肉炖粉条，饺子对我来说，可有可无，但是，猪肉炖粉条可是我的挚爱。妈妈说，可能我小时候，不知哪次吃饺子，吃坏胃口了，所以，我一直对饺子并不是十分感兴趣。但是，逢年过节的时候，还是可以吃上几个应应景，算是过了这个节。

杨帆的猪肉炖粉条可以和奶奶的手艺相媲美。猪肉半肥半瘦，肉丸香飘十里，白菜豆腐绿白相间，粉条像水晶线盘绕着，在锅里演奏着交响乐，我真得是醉了，美美地饱餐了一顿。

下午，杨帆带我去听课。上课的地方离她的住处不远，穿过两条街就到了。她说，是她的一个大学同学介绍她听课的。

那是一个老旧的小区，三房一厅。客厅里摆放着沙发茶几，一间卧室改做成了教室，靠窗的位置，墙上挂着一块白板，白板旁边的小方桌上，放着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，教室里摆着几张长课桌。

一位年轻男人在白板前侃侃而谈，中等个子，剃着小平头，精神焕发。

杨帆带着我进了课室，里面已经有十来个人，坐在课桌前听课，一边听，一边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。

只见年轻男人在黑板上画着圈圈，讲着什么直销，复利。我心里一愣，这不是传销吗?难道杨帆在做传销？

我狐疑地碰了碰杨帆。

“认真听，非常有价值的第二职业。”杨帆小声和我说。

既来之，则安之。

我静下心来，听着年轻男人讲课。有的话确实挺有道理，先是说，现在社会压力是怎样的大，工作是多么的不稳定，生活中没有备胎是那么的没有安全感，再抛出没有钱，生活是多么的难以为继的论点，最后，就是大家需要去做一份兼职，而直销是最没有门槛的副业。

他一直强调：“我们做的是直销，而不是传销，是把你用的好的产品，分享给周边的亲人朋友。”

接下来，就是一番实验。只见他从小方桌上拿起一个装了大半水的刻度瓶，把大罐子里的洗衣液加进去，摇晃，瓶里产生一些泡沫，最后把一小块脏手帕放进去，再摇晃几下，脏手帕就变得洁白如初。

“大家可以看看，这就是我们的产品，用效果来说话。这么好的产品，我们只要把自己使用的体会分享给朋友们，就可以了。”男人轻车熟路。

“我们不仅需要学习理论知识，还要学习产品知识，怎样才能学习产品知识？一定要自己使用产品，如果你不使用产品，是无法和别人分享的。”

终于课结束了，我看到整个上课时间，杨帆聚精会神，笔记做得工整详细，一点也不亚于备战高考。

离开教室，我们慢慢地走在街上。

“帆帆，你已经加入吗？”我不知她会不会上当。

“是啊，我平时上班是两班倒，不上班的时候，我就来上课。学习了很多知识，这里的人都很友好，老师同学都会无私地帮助我，他们都很积极乐观，我喜欢这样的氛围。”

“我觉得怎样有些像传销。”我小心翼翼地说。

“这不是传销，传销是靠拉人头，而我们主要是销售产品，要有销售业绩。反正卖的产品都是日常用品，就算我们不买这些，还是要去买别的牌子的，再说了，这些产品质量的确好。”杨帆辩解道。

“可是，也很贵啊。”我一想到一瓶洗衣液就一百多元。市里的平均工资2000元左右，谁会花一百多元去买一瓶1L的洗衣液。

“看起来有点贵，但是大多是浓缩的产品，是配置稀释后使用的，这样算起来，还会更便宜，使用的更久。”

“媛媛，我一直没有跟你说，我在做直销，就是怕你误会我。但是，我心中确实觉得很好，和他们在一起，大家都会鼓励我，支持我，有什么困难，也会帮助我，就像一家人一样。”

“你知道吗？那个给我们讲课的人叫孙浩，他现在业绩做得很好，两年前，他刚开始做的时候，没有本钱，他去捐了几次血，才凑够了加入会员的钱，现在，他已经做上银章了。”杨帆应该做了不短时间。

“那你现在有下线吗？”

“有啊，有几个。我现在主要还是学习产品的阶段，也没有赚到什么钱，只是觉得利用下班时间，学习一些东西，不要把时间浪费了。”

“可以的，你喜欢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