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一，抓起旁边的洗衣粉就开始使劲搓。

洗过三遍后，流下来的水终于不是混着黑色，江大河才作罢。

拿毛巾擦擦进屋换身干净的衣服，才感觉重回人间。

江夏看着清爽干净的爸爸才悄默默凑近，讨好笑道，“爸，你怎么从那个样，变成这个样”。

不好说爸爸过于邋遢，只能含蓄的表达，还用两手比划，生怕伤到老父亲的心。

江大河舒舒服服躺在躺椅上，看闺女小心翼翼的发问，“回来临时买不到票，一路走一路蹭别人的车回来的，这不才搞成这样子”。

“啊？咱家不是有车，你怎么.........”，江夏好奇发问。

“爸爸不是答应你，跟你张新德叔叔拆伙嘛，车子卖给他了”，江大河说的风轻云淡，没把回来的艰苦细说。

江夏确实也没注意，只听到爸爸说跟张叔叔拆伙，高兴的都要蹦起来，“好耶，爸爸真好”。

心头大患解决掉一个，江夏开心得不行。

像先头对着姐姐一样，对着爸爸嘘寒问暖，端茶倒水，举起细瘦的胳膊给爸爸捶起肩膀，捏捏腿，十足的狗腿子样。

江大河心里美滋滋，享受的不行，指挥江夏这里锤锤那里按按。

刚洗完澡收拾东西出来的江苓看到妹妹熟练忙活，脸上装满殷勤笑容。

只觉得辣眼睛，看不下一眼。

“爸，你回来了”，比起妹妹的跳脱，江苓就显得更稳重，照常和江大河打招呼。

“苓苓放假啦，在学校怎么样，缺啥跟你妈说哈”，对着大女儿，江大河同样关心，不过小姑娘十几岁有自己的想法，不能多管。

“都挺好的，对了，爸我想买个随身听学英语”，江苓在学校知道的事情多点，听说因为乡镇户口不能报考县里的公立高中，联想到家里的情况，目前在县里买房不实际，就打算另辟蹊径争取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