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找到合适的装修队不久后,张乐双即将启程前往深市。得知消息的江夏也产生跟随去的想法。
这可是九十年代的深市,相较于后世的繁华,现在的深市还处于发展的初期,有许多值得目睹的关键时期。但她现在还是一个地道的三头身,家里没人会同意的,尽管她真的很想一同前往见证。
距离出发的日子越来越近,除了帮她打点好行囊以及必要时可能会用到的应急物品,江大河还细心叮嘱路上的一切注意事项。
江大河经验丰富,这些关心和嘱咐都是他多年来跑车的经验总结。
纵然内心充满不舍和担忧,还是要出发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,天刚蒙蒙亮,大约六七点的样子,他早先打好商量的司机老陆已经开着大货车在早餐店门口等着了。
江大河笑着拍了拍老陆的肩膀:“老陆,好久不见。这次真的要拜托你了。千万把我们家小双安全送到南市,要是你有时间的话,尽量把她送到火车站,行不行?回来我一定不会亏待你,下次你跑完车来我家,给你做上好多好吃的,你之前不是一直馋我的厨艺,兄弟这次肯定满足你。”
老陆热情地回应:“都是好兄弟,不说见外的话。别担心,我一定安全把嫂子送上车,你就放心吧。”
客套完毕,江大河把张乐双送上了车。叮嘱过后张大河没有再多言,该说的都说完了,不然说多反而会增加媳妇儿的心理负担。
车上的艰辛超出张乐双的想象,车是拉货的大车舒适性不佳,开起来全程抖动不已,路况更是复杂。她清楚地记得,前世从金水县到南市只需短短四个小时,而此刻,她已经坐了将近六个小时,依然看不到南市的踪影。
车身时不时地颠簸,让她的身体饱受折磨,肩膀酸痛,脖子也感到酸涩,身体的某些地方更是无法言喻的疼痛,尤其是屁股,长时间的坐着让她屁股隐隐作痛,仿佛在承受着漫长旅途的重压。
即便如此,她也知道这些问题暂时得不到解决,面对着这种煎熬,张乐双只能默默地忍受,期待着很快能抵达南市火车站,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休息一番。
煎熬的行程仿佛在千盼万盼中度过,时钟“滴答滴答”地走着,而她仍然身处在车的颠簸之中。
终于,过了大约三个漫长的小时,车子终于进入南市市区。
这时的南市火车站就在市中心,停下来的车子让张乐双松了口气。
她下了车,深深地吸了口气,感慨着:“终于到了。”
然而,现在也并非是轻松放松的好时机,车站人潮拥挤,她孑然一身,很容易成为不善之徒的目标。
庆幸的是,她事先托付大哥帮忙购买好火车票,省去现场排队购票的麻烦,也减少潜在的危险。检查火车票上的发车时间发现是下午六点,眼下距离启程还有两个多小时。她只能在车站大厅找到一个相对清静的角落,取出一张报纸铺在地上,简陋地休息一下。
在人流太多的地方,她实在不敢停留太久。
老陆早已离去,虽然他态度诚恳坚持要送她上火车,但也理解老陆是要赶时间做生意的,不好耽误太久。经过几番客套,老陆才终于被说服,相信她一个人可以应付,最后叮嘱几句后便离去。
张乐双吃了些简单的面包,喝了几口水,闭上眼睛稍作休息,但并不敢进入睡眠状态。尽管身上没带多少钱,但在陌生的环境中贸然入眠是相当不明智的。
闭上眼睛,专注养精蓄锐,时不时注视着时钟,希望能早点到达六点,这样就可以顺利上车。
漫长的等待终于结束,火车广播传来了检票的通知,她迅速整理了一下还算整齐的行李,匆匆走向检票口。排队片刻后,她终于坐上火车,按照票上标注的信息找到自己的座位,稍感宽慰。
火车上的安全性相对较高,还配置了乘警,这让她能稍微安心地休息一下。最后到达深市还需要忍受24小时的艰辛,不得不紧抓时间修整,不然一路的硬座怎么熬。
人从来都是由奢入俭难,见识过后世每小时时速可达几百公里的高铁,如今坐在绿皮火车上令人难以适应,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一路该是怎样难熬,心头不禁留下两行宽泪。
无比思念着那个“华国基建狂魔”的口号,希望此生这个称号能早点实现,信女由衷祈祷。在“咔哒咔哒”不绝于耳的火车声中,张乐双逐渐沉入梦乡。
进入睡眠状态的她才稍微松懈下来,虽然身上带了一些现金作为批发货款,但夫妻二人商量后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