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便主动攀谈起来:“刚刚听到的这一番话,旬大人如何考虑?”
“任何政令从上往下传达之时,会存在无数变故,一郡一县一乡之民生很多时候并不取决于朝廷之命令,而是取决于政令的执行者。”
很小声的问,韩淑并不想表现出自己的立场:“旬大人,他们还有机会活吗?”
缓缓侧目,温眸含笑:“旬某此生,必当以福泽民生为己任。”
月光爬出阴霾,透过洞口洒进山洞,落在两人身上。
韩淑唇间绽出一抹笑容,是旬澜头一次在韩淑脸上见到的笑容:“若真能如此,今日本郡主成了俘虏之事,倒也值得。”
“郡主,旬某收回曾经对您说过的那句话。”
拢共也没说过几次话,韩淑还真就忘记旬澜同她说了什么。
在韩淑的疑惑之中,旬澜缓缓低头,轻轻言语:“女子之身亦能忧国忧民,亦有无限天地。”
.
韩淑自入了林子已经一夜未归,虎翼军的亲卫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。
好不容易挨到天光透亮,便直接入了沈烬墨的营帐,而惯来浅眠的沈烬墨直接抽出腰间软鞭,朝着来人袭去。
锐眸含着生气一瞬睁开,待瞧清眼前之人身份,软鞭一瞬换了方向,偌大的营帐受不住这一鞭子的力量,直接碎成了布条。
亲卫被这未尽全力的一鞭吓到双膝跪地,握在剑柄上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,匍匐在地的身躯是对沈烬墨绝对的畏惧。
这一鞭子若打在他身上,他早已身首异处。
收回鞭子朝着营帐外走去,就连余光都没有落在那跪在地上的士兵身上。
沈烬墨自然知晓这人进来是因为韩淑彻夜未归,而彻夜未归的缘由必是因为行动失败。
锁住韩淑与旬澜的必然不是绳索,而是对弱者的怜悯,对正义的追求,对理想的追逐。
韩淑此次上山,必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