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的动作谢南星做起来就让人心软软,自然不是动作的问题,是人的问题。
田定见沈烬墨是真的嫌弃,便连忙将手藏起来,重新拿着扇子给沈烬墨殷勤扇着,等着沈烬墨的指点。
“田定,你为什么想进侍卫司?”
“那不就是想混个官职吗?”田定咧嘴笑着:“您别看我瞧着机灵,但读书科举那一套我真是行不通。”
“你现在不就在混着吗?”
沈烬墨捡起桌子上的话本子,一页一页往后翻阅着。
微微翻了几页,发现了时兴的法子便拿着笔勾勒起来。
而此时勾勒的心境,和年初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。
“以前当十队队长,我最起码还有点事情做,能力范围内还能帮别人一把,我真的挺开心的。”
谈起过往,田定脸上的笑真了几分,晃动的折扇也慢慢停了下来,靠在椅子上松散坐着的样子很是颓废。
仿若被工作吸干了精气神。
“您瞧瞧我现在,每天都在想着怎么应付那帮世家子的刁难,这官当得忒没意思。”
“这些天我都开始考虑要不要陪着我爹娘去经商了。”
“没有反击的实力,先做合群的事情。”沈烬墨翻画本子的手没有停顿,一心二用这个事情做起来游刃有余。
“嘲讽与贬低,你若不在意,那便算不得什么。”
田定闲散的坐姿一瞬变得端肃,麻木的神经因着这句话变得敏感。
抬头看着窗外在一点一点往上爬的太阳,问道:“若这天,不让太阳往上爬呢?”
“那就手握把柄,换了这天。”
书合拢,人起身,对此刻醍醐灌顶的田定不甚在意。
沈烬墨要去膳堂用早膳,他若不按时用膳,谢南星会不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