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半凡眼神凶狠,她在京城三年来,靠着秦景山这棵大树,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。
现在竟然被司小之这个泥腿子打了!
她还想要继续骂人,用最恶毒的语言去骂司小之。
结果看到司小之活动着手掌,她那到了嘴边的恶毒话语,硬生生变了,“爽……”
“声音这么小,我看你感觉还不够。”
“别打了,妹妹,我知道错了!”司半凡声音达到了极限,她死死盯着司小之。
但是,她的眼神里除了深深的恨,还有更为深刻的畏惧。
这个司小之,当真是大不一样了,她不能再掉以轻心。
她还要和秦景山结婚,还要成为秦家三少夫人,日后还有大把的机会去弄死司小之。
司小之收回手,微微一笑。
很好,司半凡在恐惧自己,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,再加把劲儿,让自己成为司半凡永远的噩梦!
“说吧,三年前,你为什么伙同司半香、司玲玲害我?又为什么是你拿了我的镯子离开小溪村。”
司小之用的是肯定句。
这件事情,已经板上钉钉,并不需要司半凡的反驳。
司半凡心里一惊,难道说,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?
她肿着一张脸,悄咪咪看向司小之,看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应该还不知道。
司玲玲在老家出不来,司半香那个滑头也绝对不会说的。
所以,目前来看,还是不能承认,打死都不能承认。
“都是司玲玲的错。她看不得你长得比她漂亮,你眼瞎之后,她就想要让你去死。
当时奶奶偏心司玲玲,给她十块钱零花钱。
她分给我和半香每人一块钱,这事儿就成了啊。”
当时的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的,不管司小之知道多少,现在能拖一时是一时。
等到她养好了伤,嫁到了秦家,最先要做的事情,就是干掉司小之。
“这样啊,”司小之好像有点儿相信了。
司半凡心中冷笑,蠢货永远都是蠢货,早知道,随便编个理由好了。
“那么,你当时拿走我的镯子,去了哪里?得到了好处,你为什么跑了呢?”
这个秘密,应该只有司半凡知道的。
不然的话,当天司玲玲下场那么惨,都没有说出来。
“妹妹,你也知道的。在司家,除了你,我是最不受待见的那个。
当时我见过最值钱的东西,就是你的那个镯子了。
我听见奶说要把我卖了换钱,我不想过那样的日子,所以我偷了你的镯子跑了。
只是后来,镯子被我打碎了。我吃了很多苦头,才在京城活了下来。
妹妹,大姐错了,等到大姐出院,一定补偿给你一个更好的。”
这样解释,听起来倒是司半凡被逼无奈之下的合情合理。
不过,只有司半凡知道。
司小之六岁那年,偶然救了一个村里来的大户人家的孩子。
当年那孩子非要送她个“定情信物”,非说将来娶她做老婆。
这种好东西,司小之一个蠢货,怎么配拥有呢?
在小溪村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,谁拿到了那个镯子,那就等同于拿到了改变命运的钥匙啊。
司半凡也不记得那个镯子的主人是谁,她当时抱走司小之的一个女儿,加上那个镯子。
本以为千嘉佑会认她,结果,那个千嘉佑就是个神经病!
镯子碎了,孩子被抢走了!
千家在京城十分有背景,司半凡想要活命,这些秘密,只能烂在肚子里。
“嗯,听起来是那么回事儿。”司小之淡淡的说道。
司半凡肿成了猪头的脸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疼啊,被打脸的感觉真特玛的疼。
“其实呢,我觉得,你的脸还可以更大一点。这样说出来的话,才不会是一派胡言!”
司小之嗖地一下站了起来,一巴掌又呼了过去。
司半凡的脑袋已经嗡嗡作响,嘴角没流血,口水倒是流出了不少。
司小之才不相信这鬼话连篇呢,她料定了,那个镯子,一定有着重大的秘密。
到底是什么秘密,她根本不记得。
“还不说实话!”司小之厉声说道。
司半凡已经忍不住全身发抖,那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