蛮族祖地，可用蛮兵至少三千之数。这处偏城建立的初衷就是防范监视蛮族之用，如今却相当于把头放到敌人刀下。

城中只有五百老弱，加上柳然的三百近卫人数也不过八百。建在小丘之上，除了略高的地势无江无山，无险可守。

如此险地，八百老弱伤残。等到叛军收拢休整完毕，一旦来犯就是必死之局。时间不会太久，怕是就在这两三日之间。

聂峥也想过投降，但记忆中他好像搞过蛮族族长的儿媳。当时想着尝尝异族的味道，现在倒好留下个雷，把后路堵死了。

“我就****！”

聂峥怒不可遏，前身怎么就管不住裤裆里那二斤的肉。说不得这次蛮族反叛，还有他的原因。

走进偏城中唯一的大院，小妾巧姐拿着大氅过来将聂峥涿湿的外衣换掉，然后安静的退到一旁。

聂峥招呼着让婢女上来，捧着酒坛狠狠灌了一口：“愣着干嘛，奏乐，舞。”

乐师舞女赶紧弹唱舞动起来，但动作变形，简单的乐曲也不时弹错。

这偏远小城哪有像样的艺人，只是个凑出的草台班子罢了。但如此简单的曲目和动作，平日当不至于错漏百出。

聂峥也不在意，瘫坐在披着兽皮的宽阔长椅上，醉眼惺忪。

挥挥手，巧姐会意的走了过来，被聂峥一把搂进怀里。

将头扎进那片柔软，聂峥贪婪的呼吸着。巧姐抱着怀里聂峥的头，用手轻轻的拍打聂峥的后背。她能感觉到，怀中的人有些发抖。

乐曲吹奏着，一时却仿佛无声。

过了许久，巧姐察觉到聂峥平稳了呼吸，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：“如果城破了，你就杀了我吧。”

聂峥豁然抬头，眼里是巧姐平静的脸。

“我一生只有一个男人，也只会有一个男人。”

这个他半是威胁纳的妾，这个他挥手就能杀死的弱女子，这个昨晚承受他无处发泄的恐惧的巧姐，是怎么一脸平静的说出这句话的。

她不怕死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