罪名是——结党营私、窃弄权威、贪墨受贿等等。
不是“凌迟”的处决,宋云初稍微松了口气,至于国公府,因慕容家孤女手上的证据不足,加上明显是四大家挑拨,围着的禁卫军很快被撤了去。
宋云初从皇宫出来,去了国公府。
国公府上下度过这次安危,多亏了孟鹤雪。
宋云初进去的时候,府里上下刚经过一场惊吓,如今都惊魂不定。
她找到余秀沁问了问情况,余秀沁说大家只是收到了一点惊吓,其他都无事。宋云初又去见了二哥,这才知道二哥被父亲动了家法,如今关在祠堂呢。
宋云初没见到宋景年,也没见到杜筱荷。
她问了一圈才知道,禁军撤走之后,杜筱荷就离开了国公府。
她直接去了祠堂,翻窗进了里面,看到被打得浑身是伤的宋景年。
“二哥。”宋云初喊了一声。
“云初。”宋景年回过头来,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来看看府里怎么样了。”宋云初走到他身边,看到他脸上的伤,又心疼又生气。“我看爹是不是老了,棍子都挥不动了,下手这么轻。”
“看二哥被打你这么高兴?”宋景年无奈,一开口又龇牙咧嘴的。
宋云初沉着脸问:“你什么时候和江怜云好上的?”
这句话问完,宋云初觉得根本没必要问,于是她有换了一个问题:“你什么时候帮她和离的?”
宋景年道:“一个月前吧。”
宋云初拔高声音:“所以你将她养在自己的外宅?还让她怀上了你的孩子?!”
她咬牙切齿,怒火难遏。
她一个没盯住,就让江怜云钻了空子,和宋景年好上了。
更生气的是宋景年脑子被驴踢了,真的弄大了江怜云的肚子。
“别这么瞪着我。”宋景年无奈,他本就一夜没睡,回来先是同父亲大哥商讨了国公府的危机,等禁卫军一撤,镇国公就对他动的家法。
他如今脸色苍白,毫无血色。
“没有。”宋景年揉了揉眉心,“我怎么可能……”
宋云初拧眉:“没有二嫂怎么知道的?”
宋景年倏地抿住了唇,他确实将江怜云接出来了,也是见她没地方住,才购置了一个院子,让她住的。
但实际上他就去过一次,还是因为下人告诉他江怜云昏迷了,他才过去的。
他去后没多久,江怜云就醒过来了,要留他用膳。
宋景年拒绝,江怜云就问他是不是嫌弃她,他骑虎难下就留了下来。用膳时喝了酒,江怜云一杯杯给他倒酒,宋景年不好拒绝便开始装醉。
但那晚之后没多久,江怜云就说有个他的孩子。
宋景年很清楚他们什么都没发生,但江怜云说的煞有其事,他第一次开始怀疑江怜云说的话哪些是真话,哪些是假话。
那次之后他就再没去见过她,他不知道什么时候,江怜云会去找杜筱荷。
不过他本来就是要和离的,国公府有危险,能走一个是一个。
但他没想到拿了和离书本该离开的杜筱荷,又跑了回来。
宋云初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,冷哼了一声,也没继续戳他痛处。
过了会儿她问:“二哥你是不是早知道今日的危机?”
“嗯。”宋景年也没否认,“昨天夜里孟鹤雪忽然联系我,他说他知道我手上有宋家军中几个将领和世家联络的证据,让我把证据给他。”
宋云初抿了下唇,忽然问:“他还说什么了吗?”
宋景年抬头看向她,顿了顿道:“他说他会尽力。”
尽力什么?
宋云初几乎要脱口而出,但所有的话涌到嗓子口,又被她压下去了。
孟鹤雪做这一切,她都不知道。
因为她一直在拒绝他,所以哪怕他在背后护着国公府的事,也没打算告诉她。
孟鹤雪那么聪明,怎么不知道挟恩图报,便能逼迫她答应呢。
宋云初闭了闭眼,又睁开。
她出了国公府回到了宋府旁边的宅院,孟鹤雪什么时候买在她旁边她都不知晓。
她一进去就发现院子里还没建设完全,有些地方还有工匠埋头干活。宋云初远远地看着,便发现这宅院若是建起来,她会喜欢的。
孟鹤雪知道她喜欢什么,便将这里建成了她喜欢的样子。
宋云初忍不住发笑,孟鹤雪怎么知道她一定会答应住过来。
宋清跟在她旁边,刑部那边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