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张小惠慌慌张张、忐忐忑忑、恍恍惚惚地跑回自己的营地帐篷里,她的小脸是红红的,因为她第一次跟另外一个男人说喜欢一个男人。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奇妙的,让她的小心脏乱跳,让她不知所措。她躺在自己床上,来回地翻腾着,怎么睡都睡不着,索性就起来,去海边吹吹风。
她走在沙滩上,夜里好像比白天的温度要低一点儿,她用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,光着脚走在那软软的沙滩上,仿佛这样她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一样。她就那么随意地在沙滩上散步,慢慢地走着,吹着那舒服的海风,此刻的大海才有那么深邃的烟波蓝。她最喜欢这个颜色。
“小惠,我喜欢你!我该死地就是喜欢你!”安雪山一口一口地灌着白酒,还一边念叨着。“小惠,我该死地认为我不会吃醋,我以为我会很好,以为自己会不在意,但是,当你在我哥哥的怀抱里时,我还真得是该死地在意!小惠,我喜欢你怎么办?”安雪山或许是喝酒喝得有点多了,也或许是因为吹了海风,现在的酒劲儿开始上来,所以他也开始话多起来。此刻的安雪山一点儿也不像那个平常稳重内敛的自己,仿佛就像一个吃醋的小男孩,遇不到自己心爱的女人。
张小惠好像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,她就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。好像那声音是从那块大的石头之后传来的。
“张小惠,你能不能只喜欢我?你能不能只喜欢我?就只喜欢我一个人?呃!”安雪山打了一个酒嗝,“张小惠,张小惠……”。
张小惠顺着声音来到这块大石头后面,这块大石头有一米多高,宽阔地立在那里,由于安雪山是坐在地上喝酒的,人也不是说非藏得高大,所以这块巨石确实把他隐藏得很好。如果不注意,根本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人。再加上夜色,就更加隐蔽了。张小惠看到巨石角落里靠着喝酒的男人,因为喝多了的缘故,就背靠着巨石,拿着一个空酒瓶子,嘴巴里还嘟囔着“张小惠,张小惠!”
她过去一看,认出是安雪山。张小惠着急地说:“雪山,你快醒醒,你怎么能喝这么多酒呢?”张小惠一边用力地拉着安雪山的胳膊,一边使劲用力地把他拽起来。但是张小惠毕竟是女人,力量有限,她使劲用力拽,仿佛怎么都拽不起来。一不小心就被掉进了安雪山的怀里,这不掉进去还好,这一倒直接把安雪山给撞倒了,安雪山直接给躺在了沙滩上。张小惠的头也撞到了安雪山的头,只听见安雪山闷哼一声,“啊!好疼!”
张小惠急忙问:“雪山,对不起,对不起,我不小心把你撞疼了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或许大家都会笑这样的张小惠了,因为撞到一个喝醉的人,还在紧着跟喝醉的人道歉,这是个什么样的逻辑。但是,善良天真的张小惠就是这样,以为是自己的失误把人给撞倒的。
她把安雪山的胳膊架到自己的脖子上,然后用身体的全部力气把安雪山往上拉,“雪山,我们一起用力好不好,你太重了,我拉不动你!雪山,我喊一二三,咱们一起站起来好不好?”柔柔弱弱的声音好像在此刻像叫醒了喝醉的安雪山一样,又好像他是真正听到了张小惠的声音,安雪山就听话地用力跟张小惠一起站起来。摇摇晃晃的安雪山,腿是软得不听使唤,虽然是真的踩在沙滩上,但是他还是东倒西歪。张小惠艰难地拉着这个喝醉的男人,朝自己的营地帐篷里走去,深一脚,浅一脚,好像此刻的安雪山也出奇地配合,好像也没有把自己身体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张小惠的身上。但是娇小的张小惠还是满脸满头,就连身上都是在冒汗。因为她毕竟是扶着一个喝醉酒的男人。
两个人好不容易挨到张小惠的帐篷里,张小惠把安雪山扶到自己的床上,让安雪山躺在那里,她则是坐在床边大口地喘着粗气,还用手给自己擦着脸上和脑门的汗。然后她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,咕咚咕咚地咽下。然后又给安雪山冲了一杯蜂蜜水,她把安雪山的脑袋抬起来,“雪山,雪山,你醒醒,喝点蜂蜜水,喝完你会好一点儿。”
“小惠,小惠”安雪山还在那里无意识地叫着张小惠的名字。
“雪山,我在呢,麻烦你听话一下,乖乖地喝两口蜂蜜水好不好?”这么软糯的女子声音从张小惠的口中发出。仿佛这么软糯的声音就像一个魔咒一样,安雪山真得就非常听话地喝起水来。不一会儿,一整杯的蜂蜜水下肚。张小惠把帐篷的拉链拉严实,她怕外面的风进来把喝醉的安雪山给吹感冒了。虽然男女授受不亲,但是此刻的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,她不想她好不容易知道自己喜欢的这个男人因为冷风而感冒,她仿佛此刻一点儿也舍不得。
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