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想你!”安雪山抱着血狼的头,感受着它来自狼头之下的温暖。他带着血狼的狼群又一起来到喜马拉雅山脉的哨所,在那里安雪山收到了军线的电话,“雪山,你的母亲不在了!”这突如其来的噩耗让安雪山在这一刻沉默了,大脑一片空白就跟机器突然宕机一样,此刻让他的大脑怎么都运行不起来。他静静地放下电话,然后就是静静走出去,一个人那么奋力地跑上了雪山的山顶,对着天地,此刻他那隐忍的泪水才迟到地流出来。
寒冷的天气,仿佛呼吸出来的气体都会变成冰一样,但是此刻跪在地上磕头的雪山却顾不得泪水是否能结冰,就那么任由泪水从眼睛里流出来。不管寒冷,不管是否结冰,此刻他心中的痛无以言说。那种静默下的哭泣要比哭出来的声音更为悲伤,无声成了此刻最冷的声音。他任由心脏的位置像刀绞一样刺痛着心脏的某个位置,任由那疼痛感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。只见他静静地对着母亲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头,说:“母亲,孩儿不孝,没能给您敬孝,我只能用敬忠来偿还!母亲,您一路走好,您在天上一直看着我,监督着我!”
安雪山的脑门上已经磕出了血,但是他一点儿也不觉得疼痛,因为他觉得自己此刻是最无能的一个男人。母亲的葬礼他不能参加,连见母亲的最后一面这个愿望也达不到。家里是妻子一个人带着孩子还得照顾老人,里里外外都是妻子一个人。他对于母亲没有做到一个好儿子,对于妻子他做不到一个好丈夫,对于孩子他又当不了一个好父亲。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事情的发生却无能为力,只能这么默默地把所有的伤痛都压在心底。他真的很不称职,在张小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,一次也没有出现过,在张小惠即将崩溃无助的时候,他一次也没有到来过。他悔恨自己是一个失败的男人,但是这一切在祖国的面前又显得那么渺小。他擦干眼泪,站起身,重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,脸上又恢复了平常的冷静,独自慢慢走回哨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