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保下性命就不错了，你这味道我也没法子。”

“当真吗？好妹妹，你要不救哥哥，哥哥可真就要死了啊！顶着这个味道，姑娘们一见都跑远了，我怎么给黎家传宗接代啊……”

黎顾北撒起泼来，华沐念看得一眼，就浑身鸡皮疙瘩满身起，不远处的轩辕错也是目光满是寒色，不停地把玩手里的银针。

啧啧啧，黎公子，你可快正常起来吧。

我家主子要发起疯来，你可就白遭了啊。

李羽替他在心里默哀一秒钟。

黎顾北也觉得不对劲起来，怎么好像感觉有人看着自己，可转头一看，没人啊。

他挠挠脑袋，脸色忽然一变，完了，出现幻觉了，以后不会变傻吧！

“那也不关我事。”

华沐念又拿树枝戳他几下，“你要快回去吧，都把我家的鸟给熏跑了。”

华沐念用一种哀怨和嫌弃的眼神看了他一眼。

“那那……”

黎顾北脸色有些纠结，他想要去拉华沐念，被树枝一把打了回去。

“咱们私聊，好不好好妹妹？”

“再叫一声妹妹，我把你嘴撕了！”

黎顾北捂住嘴巴，悻悻地走到远出，看起来老实得紧，可眼神里还是一闪而过狠毒。

眼下还有求于这个死丫头，还不能得罪她。

哼，就让你再潇洒几天。

华沐念自然注意到了他眼睛里的恶毒，呵呵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，她倒想看看最后这个黎顾北能自己作死到什么样子。

“说吧，什么事？”

“就是，那个，自从吧，我发现，好像，似乎就……”

黎顾北的脸难得的臊了一回。

华沐念本来听得云里雾里的，一听到这话，心中当即明白了些什么，她用手揉了揉小脸，掩饰想要大笑的冲动。

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，“不说我走了。”

“别，就是那个，我发现我好像失去了男人的尊严。”

华沐念见他一脸苦恼地说出这话，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。

“我是认真的，怎么都不行了！男的女的都不行了。”

黎顾北着急起来，“不行啊，要没了这个人活着还有什么趣，还不如死了算了。”

“诶诶，你别走啊，我开玩笑的。”

黎顾北见华沐念有想要转头就走的样子，赶忙将她拦住。

“我问你，你打算把那群乞丐怎么样？”

“乞丐，”黎顾北有些摸不着头脑，她怎么忽然跳到这个话题了，不对，她是怎么知道当晚是一群小乞丐的！

华沐念见他脸色变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，嘲笑道：“你这事儿，京城早就传遍了。”

“该死的，老子千叮咛万嘱咐，还是传出去了。”

黎顾北气得咬牙切齿，恶狠狠地看了小厮一眼。

“我要是找到那群贱种，非把他们扒皮不可，不，这样不解恨，”黎顾北眼里闪出恶毒的光，“男的变成太监送到宫里，女的直接扔到红玉楼，敢得罪老子，老子非要让他们尝尝滋味。”

“恩，你如果那样做的话，怕是时日也不多了。”

“不，你说这话什么意思。”

“这是我师傅的意思。”

“自然自然，妹…您的道术是无名道长教的，道长说的话肯定没有假。”

“道长说你之前害死了好几个男男女女。”

“——是。”

黎顾北的脸已经有点发白起来，他这些事儿做的还算隐秘，她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的。

“你知道他们在哪儿嘛？”华沐念见她脸上有了害怕的意思，声音便刻意放低放冷了起来。

“在……哪儿？”

似乎能料到她接下来会说什么话，黎顾北的身体已经微微发抖起来。

“在你身后。”

“啊！”

华沐念这句话轻飘飘落下，冷得就像数十条毒蛇在他身上乱爬一样，黎顾北吓得原地嚎叫，把华正他们都吓了一跳，赶紧询问发生了何事。

“没事，就跟他开了个玩笑。”

华沐念笑着解释。

“那怎么办，我马上回去给她们做法事，给他们烧好多钱，烧房子，烧仆人，找老和尚超度他们，不，不，无名道长法术高强，我现在就去求无名道长。”

黎顾北吓得说话有些颠三倒四起来。

若说昏迷之前他是天不怕地不怕，可之前差点死那一糟，直接在鬼门圈晃那一趟，让他绝望得简直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