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好该怎么说的时候,“不必了,朕都知道。”
陈总管难受得低头抿了抿嘴,心里想着:“唉,这都什么事儿啊。”
他与皇上自小一起长大,自然是知道皇上的心思的。
皇上,皇后,鬼王是小时候的玩伴,可鬼王性子活泼更会说话些,皇后自小就与他更为亲近,而皇上就只是一直默默在后面追着。
后来轩辕皇室内变,轩辕错一家被杀了个干净,自他以鬼王的身份从战场上重新回来的时候,三人相好的局面早已回不去了。
这错综复杂的关系一直持续了好久,帝后的关系也一直是有实无分,原以为鬼王定亲之后,皇后就能想开了,没想到两人的关系直接就冷到了冰点。
除了紧要场合之外,皇后就整日把自己锁在椒房宫内,谁也没法子。
“小陈子,朕到底要怎么办?”
皇上您别问我啊,我就是个没根的东西,我怎么能知道这些玩意儿呢。
心里一番,开口的却是另一种,“皇上情深,假以时日,皇后娘娘定会明晓的。”
“假以时日……呵呵,假以时日。”
皇上嘴里呢呢喃喃,一步一步走上皇位,颓气散布全身。
就在这时,殿门打开,一个小太监拱手捧着一个精致的小匣子走进来。
“这是什么?”
陈总管将这匣子仔细看了两眼,用浮沉把柄敲了两下,“谁送来的?”
小太监不敢抬头,“不知道,只说了是贵重东西,须得皇上亲启。”
“去拿多些冰块上来,热着了皇上,可小心你的脑袋瓜子。”
陈总管训斥两句之后,接过小匣子,满脸堆笑走上前,将匣子稳重地放在案台上。
这匣子做的当真漂亮,单是表面缀着的翡翠玛瑙都是成色极好的。
皇上也没多想,顺着锁路就将匣子打开,赫然就看到里面躺着的血淋淋的人头。
血管清晰跳动,好像刚刚才…拧下的一样。
“啊——”
这巨大的视觉冲击把皇帝吓得瞳孔放大,脸色顷刻变紫,用力把匣子一推,直接缩成一团躲在龙椅上瑟瑟发抖。
陈总管暗道不好,刚想上前,那匣子就掉落下来,里面的人头咕噜噜滚出来,直接滚到他的脚边,吓得他话都说不清楚了,“花…花大人…怎么这样了…”
“他是花大人的弟弟,”皇帝脸上的怒意越染越炽,眼看着就要被气炸了,除了轩辕错,谁还敢这么嚣张?
他气得浑身哆嗦,站都站不稳,他一把抓上案台上的玉玺,狠狠地就要往地上砸,惊得陈总管跪爬着上前,硬生生接住了它,直砸得他肚子闷闷的疼。
“轩……轩辕错,朕…非要,非要…”
轩辕实用力一推,把满满的奏折直接推到地上,整个人激动得说些糊涂话,一口气倒不上来,径直晕了过去。
“快,快宣太医!”
未央宫传来陈总管尖利而惶急的厮叫——
“你的意思是轩辕哥哥还活着?”
黎颜听了下人摆清来龙去脉,激动得问了出来,一旁的连姑姑都不由得皱起眉头。
待下人走了之后,黎颜再难忍耐,直接鼻子一酸哭了起来,连姑姑上前,跪在地上安慰,黎颜就扶着她肩头哭了起来,抽抽噎噎道:“连儿,我就知道轩辕哥哥他不会死的,只是他有没有受伤,伤了的话有没有药,你知道的,他身边向来就没有什么好太医…”
“娘娘,皇上晕倒了。”连姑姑见她满心满心只有轩辕错的样子,终于忍不住开口。
黎颜就跟没听见一样,“派下去的人都查清楚了嘛?轩辕哥哥除了那几座宅子可曾都看了?”
“皇后!”连姑姑抓上她的肩膀,语气有些无奈“陈总管希望您能去一躺未央宫,侍疾可是中宫的本分啊。”
“病了就去找太医,本宫又不是太医,去了有什么用?”黎颜转了个身,歪了歪头,满眼不愿。
“皇后,鬼王…鬼王他进宫了!”
一个宫女脚步匆匆地跑进来,绕是她失了礼数,黎颜也全然顾不得了,激动得从风椅上快步下来,“此话当真?他到哪儿了?”
“回皇后,去未央宫了。”
“连姑姑,快,快给本宫梳妆,昨日里新进的衣裳也赶紧拿上来…”
连姑姑瞧着她这样,再想想当日在华府的所见所闻,长长的叹了口气。
轩辕忠能亲自去华府送礼,出手就是十八箱大礼,若非鬼王授意,他又怎敢如此?
燕赤百姓都能瞧出来的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