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黎丞相要是不信,可尽管去看。”
华正不卑不亢,面色满是淡然。
黎丞相向皇上拱了拱手,“怎么本相找到的东西跟华太史不一样呢。”
“黎丞相听说过这句话吗?”华正笑了下,稍稍转头看向他,话语犀利道:“一个人要是心脏了,自然看什么都是脏的。”
“你!”黎威重重拍了一下椅子,蹭地一下站起来,勃然大怒,上前走两步,像是就要动手一样。
“黎丞相,”皇帝的声音终于有了明显的冷意,“你失态了。”
“微臣有罪,还请皇上宽恕。”
黎威这才反应过来不能在天气面前张狂,对上皇上的眼睛,整个人登时冷了下来。
“华沐念还小,这短短十来天已经能处理成这个样子,朕已经很满意了。不能太过严苛,只看缺点不看好处,这样子处罚下去,怕是会伤了认真做事人的心。”
“微臣受教。”
黎威哪里还敢再说什么,诺诺退下,在他退离之后,皇上转而又带了笑容,赏赐给华正许多东西。
华正再三拒绝,实在推辞不得之下,只能应声收下,一回府院,就将这些东西系数都锁了起来。
夜深露重,华正又收到了华沐念的密信。
他默默看完后,心里已经有了主意,待他出门路过华怀珊的小院时,就见一个人影快速闪过。
“把他抓来!”
华正暗着眸意,朝着天空低喊一声,暗卫迅而奔出,没多久就将那人给抓了回来。
人还未见,那股恶臭已然传了开,华正捂着鼻子,只堪堪一扯面罩,“黎顾北,果然是你。”
“伯父,这都是误会!我就是来看华怀珊的,不是坏人啊!”
“去,”华正话语有些冰凉,吩咐身后的管家,“把所有人都带到这来。”
华怀珊的小院子,数道火把将原本郁沉的黑夜都照得光亮。
火光噼里啪啦地烧着,夹杂着黎顾北的臭味与华怀珊的缓和,一脸与我无关的缓和眼神,编奏起一曲诡异的和谐。
华正坐在外首的椅子上,两人跪在解霜的地面,空气中凝结的是骇人的沉闷。
“老爷。”院子外传来的是李长薇焦急的声音,她一看到地上跪着的二人,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,不由得恨铁不成钢地咬了咬,华怀珊只是勾起一抹毫不在乎的笑容,甜甜叫了声,“婶婶。”
陈媳妇一行人进来的时候,华怀珊也一个一个地叫了过去,真是给足了她们面子。
众人见她这样,就知道这定是污糟丑事,陈落月更是暗暗心惊,这要是再薄州被发现了,可是要浸猪笼的。
而且谁不知黎顾北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,这直接被抓了个现形,还能有个好吗?
再看向华怀珊,偏偏她还仰着头,一脸高傲无畏的样子。
黎顾北见众人已经到了,生怕大家把不好的想法扔在华怀珊身旁,赶忙就要重新解释了一遍,“伯父……”
“谁是你伯父?”华正丝毫不留情面,他甚少这样严厉的时刻,众人见了,不由得悄把头给低了下去。
“华大人,本公子就是有要事来找珊妹,不是,来找华二小姐商议,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。”
“大晚上穿着一身黑衣,鬼鬼祟祟,你说你光明正大?”华正说完“哼”了一声,阴阳怪气道:“我知道你们丞相府位置高,势力大,但本太史也不是那等随意糟人作践的虫子。”
“华怀珊,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?”
“一切都像黎公子说的那样,我与他不过是简单交谈而已,之所以装扮成这样,就是不想让伯父着急。”华怀珊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,众人都听得清楚,这是这些话语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的话语。
饶是现在风气已不像之前那么严厉,可孤男寡女总归是引人遐想,华怀珊这短短两句话就想将自己给摘干净,简直是痴心妄想。
果然,华正再三追问之下,两人也还是这端说辞,“好啊,非常好。华怀珊,先前你念妹妹说的,我还不信,说知道你还当真这样做了,你知道这屋子里有多少女眷,随意让他进出,要是染了什么后果,你可承受得住?”
黎顾北见他说话越发激动,似乎是有大加惩戒的说法,一时心中慌了起来,他不怕自己的名声,只怕伤害了华怀珊。
自从华怀珊回了华府后,跟他的来往就少了好些。
黎顾北却是茶不思饭不想,真真是害了相思之病。
他以为自己又是犯了之前的老毛病,原本想着继续寻花问柳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