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福急匆匆走了回去,华沐念喝了三宝递来的参汤,缓和好几下,这才觉得情绪稳定起来。
“李羽,无忧的坟找得怎么样了?”
李羽觉得怎么主子都丢了,华沐念还能这么淡定地去问腹绞疫的事情,当下最主要的精力不是应该放到寻找主子身上嘛。
但他这段时间已然养成了基本信赖华沐念的信子,故而不管怎样,他还是把话头给接了下去。
“属下找到了一个地方,不过……”李羽的脸色有些难看,他看了看华沐念,最终开始开口,“好像是在华府底下。”
“你确定?”
华沐念眼睛瞪得老大,也就是这时,她当真觉得自己像是被命运给摆了一道一样,事情怎么会发生得如此之巧合?
“属下查了数十次了,确定七百年前无忧的坟,就是当今华府的坐落地。”
华沐念推开参汤的碗,抓住了李羽的肩膀,“你相信我,鬼王的事让我来处理,你先派人混进黎府和华府去,有必要的话,让他们也感染上。”
李羽知道小姐这是动了真格了,虽说有些心动但也觉得这次的报复实在来得太晚了些,要是按照他主子以前的性子,怕是两人早就落得个尸骨无存了。
华沐念这几日又困在王府里研究药理,不知怎地,不管派出去多少人,只要他们在药馆排队,想要一窥药方,总是轮到他们的时候,这药刚好就卖完了。
尤其今日,华沐念甚至亲自去派,等轮到她时,也是这样子的结局。
“三小姐,小人们哪敢不卖给您啊?真是事出巧合,您看看,这药丸珍贵,每日的限量都是有标准的,要是小人再多拿了出来,不就违背三小姐之前说的话了:无论贫穷富贵,都要一应好生对待。小姐这话说的激动人心,小的们虽说没有您这么高的境界,但也知道照猫画虎,学着您老做事不是?”
他这话说的又大又响,当真是把华沐念给置于一种尴尬的境地,此时周遭有人群喝起倒彩,不断地唏嘘之语。
三宝气得当即就按紧了刀,华沐念瞧着这药馆前的店小二见她这样,嘴角只是抹了一层淡淡的恶毒,不由得按住了三宝的手,尽量缓声,“我知道这是丞相研究出来的,自然是功德无量,不过一颗药一百两着实是太贵了些。”
店小二脸色有些不对劲,眼神充满了警惕。
华沐念继续道:“我就想着拿一味药回去,看能不能研究出一些平替的东西,好暂时缓解一下药丸不够的事情。”
“呵呵,”那人讪讪冷笑,给华沐念扣了一顶好大的帽子,“难道在华三小姐看来,这人命关天的大事,难道也是能靠这些平替的药来应付的?三小姐,您可真是悬壶济世的好大夫啊!”
这最后一句话嘲讽满满,话一说出来,就惹得药馆内的人一顿嗤笑,甚至周遭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附和。
华沐念听着周遭一些不堪入耳的话,心中有些发凉,难道这段时间的奔波和真心,终究都是喂了狗了?
她竖起耳朵,尽量把自己当成一个脱离身体的透明人,想从一堆的糟污推卸的话语中,找到那么一点点对她的肯定,只要一点点就好。
终于,她于凝神之中听到一个微弱的反抗声音,回头一看,却是那个小小乞丐对她的小声声援。
够了,只要有一个人就够了,只要有一个人,华沐念这就才像是找到了坚持下去的勇气。
华沐念凝了凝神,只丢下一句话,“这段时日黎丞相也真是赚得盆满钵满了吧。与其花心思在这个份上,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治好他的儿子,不然不管赚多少,终究还是要散出去的。”
华沐念这话是提醒他们当初为了医治黎顾北而舍出的银两,这话倒也是威胁满满。
一路上,华沐念吩咐三福再去花钱找一些生面孔,便在几人都下车入府的时候,商玉一脸带笑的候在门口,脸色冻得苍白,耳朵也红了好些,像是专门在这里等着她一样。
一见到华沐念,商玉不由得扬起了一个笑容,边走边哈着手朝她走近,三宝又要将他拦住,华沐念摆手道:“无事。”
商玉笑得像是冬日里微弱的眼光,虽说起不了什么太大的温暖,但终究是让人有了些许希望,仿佛这漫天的黑暗就显得不那么黑暗了。
商玉不藏也不躲,只是像变戏法一样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味药。
华沐念眸光微亮,“这药是?”
“自然,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药馆里排队,排了三天三夜才排到的。”商玉见她想要伸手来拿,一把笑着又将药给收了回去。
“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