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切要记住,不管何时何地都不能放松警惕。你今日也受了惊吓,父亲便不罚你了,让丫鬟们早点服侍你休息吧。”
姜以洛摇摇头道:“是女儿的错,女儿不能让大哥代我受罚,要罚就罚我吧。”
姜云舟温和地对姜以洛道:“阿洛,听话,不要再和父亲争执了。我是你们的兄长,不管什么时间,什么地点,只要弟弟妹妹们受到了伤害,我这个做兄长的就难辞其咎。”
“你说的对,你既身为侯府世子,又是她们的长兄,若是连她们都护不住,这侯府的百年基业,你又如何担得起来?
今日为父就罚你藤鞭二十,然后去祠堂跪足三日。”
“是,父亲。”姜云舟恭敬道。
姜以洛还欲求情,却被父亲冷厉的目光扫过,她只能闭上嘴。
正当姜云舟准备起身去挨罚时,一个小小的身影爬呀爬,她哼哼哧哧地爬到姜云舟的身边,也摇摇晃晃地学着哥哥姐姐的样子跪在了地上。
姜夫人一不小心没看住,竟然让这小家伙爬下了床。她这一系列操作把大人们惊的目瞪口呆,都忘了把她逮回来。
只见她胖乎乎圆滚滚的跪在地上,对着姜焱咿咿呀呀地比划:“罚……鹅!”
焱和姜夫人震惊地互视了一眼:阿宁会说话了!虽然只能说一两个字,还说的模糊不清,但是这也足以让他们激动了。
姜云舟和姜以洛看着妹妹小小的身子却心中感动不已,小妹这是给大哥求情呢。
姜焱一把将小女儿抱在怀中,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笑道:“阿宁真厉害,这么小就会说话了。”
阿宁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,又重复了一遍:“罚……鹅!”
姜焱眉心皱了皱:“罚你?爹怎么能罚你呀,你……唉,算了。”他看着姜云舟道:“这次阿宁给你求情,我便不罚你了,若是有下次,我必定重重责罚。”
“是,父亲。”姜云舟行了一礼方从地上站起身来。
姜夫人这才发现长子一向随身佩戴的墨玉不见了,她惊道:“云舟,你的墨玉呢?”
姜云舟笑道:“母亲莫急,墨玉被我送人了?”
“送人了?!”姜夫人惊讶不已。
姜云舟将如何救下二皇子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听后,姜焱和姜夫人沉默半晌。
姜焱面色凝重地问:“那位魏姓老者安置在哪里?”
“我派人将他安置到了别院,请了公孙先生前去为他疗伤。不会有人知晓。”姜云舟道。
姜焱沉吟着点了点头:“听你这么说,这二皇子倒是个心地纯良的孩子。太子残暴,他和当今圣上并无二致。是容不下侯府的,若是侯府还不想谋反,二皇子确实是侯府唯一的一条出路。”
姜夫人有些担忧:“那皇宫可是个吃人的地方,二皇子母亲身份低微,没有一丝一毫的依仗。而且太子看样子是容不下他,想置他于死地。
太后对他似乎也很是不喜,这样的处境,想活下去都很难,又怎么能登上那至尊之位呢?”
姜云舟道:“母亲,我知道要扶助二皇子登上皇位很难,可是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。好在二皇子仁厚,若是真的有一天他能登上皇位,对大晟,对这天下子民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?”
姜焱点点头道:“云舟说的对,二皇子若是能登上皇位对天下是一件幸事。与太子相比,二皇子的胜算虽然很小,但是陛下也正值壮年,短时间内,太子一样没有登上皇位的可能。
这段时间便是二皇子成长的机会,若是有了武威侯府的扶持,二皇子的胜算便要大的多了。”
正当侯府众人秘密商议之时,七夕的朱雀大街人流已然渐渐散去,只有一些小商贩还盼望着所剩无多的游人来光顾生意。
叶蓁刚谈完一桩生意,带着南星走过朱雀大街。此时的夜晚月朗星稀,有徐徐晚风拂来,吹动她的衣袂。
满街的灯火通明,映入她那双沉静如月的眼睛里,仿佛万千星光,她的脸上突然显出一个柔和的笑来,今日,是七夕呢……
她放缓了脚步,细细欣赏今晚尤其动人的街景。太久了,她没有像今晚这样放松心神,来看一看这人间烟火。
人间烟火气,最抚凡人心。
自从叶家上下惨死之后,她便背上了沉重的枷锁。这枷锁日日夜夜戴在她的身上,一天不能找到真凶,她的枷锁就一天不能解开。
街上游人已经不多了,小贩们也都陆陆续续的收摊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