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妖婆昨夜没有得手,今夜恐怕还要再生波澜。
小阿宁想着双眼就亮了起来,到了这个世界,她许久没有出手了,这手都生了。这老妖婆不知道从哪里找的这阴术士,正好可以给她练手。
玄学一脉,本就是为护卫苍生,降妖除魔而生。只有这样的术士才是正统玄学门人。而那些拿玄学来害人的术士,则被称为阴术士。
这些人为了一己之私,毫无顾忌。用法术驱使厉鬼来对付普通人,摄走人的魂魄,吸取他人气运,为将死之人逆天续命。
阴术士视人命如草芥,为天下玄学正统所不能容,人人得而诛之。
每收服一只恶鬼,消灭一个阴术士,身上的功德便会增加一些,在运行修习玄心诀时便又可进益一些。这也是玄心诀的玄妙之处。
寿康宫中,徐太后看着恭敬跪在地上的奎氶,眼中闪过一丝异色。
昨日这奎氶废了一臂,受伤颇重,看着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。没想到只是经过一夜的修整,这奎氶看着却精神内敛,神采熠熠。
除了右臂不能动之外,其余之处竟然和常人无异了。
想来此人是有些神通在身上的。否则这么重的伤,平常之人怎能好的如此之快。
想到这里,她的神色放缓了些:“奎氶大师,今日做法可有把握?”
奎氶抬起头,眼中凶悍之色几乎掩饰不住:“今日我必让恶鬼将那小娃娃撕碎,让她魂飞魄散,彻底消散于这世间。如此,才能泄我心头之恨。”
佟公公上前恭敬地对徐太后道:“太后娘娘您身体尊贵,这恶鬼凶狠,万一冲撞了凤体就不好了,不如找一处便殿让奎氶大师做法。”
徐太后这一辈子能坐到这个位置,手上沾了不少的鲜血。
别的不说,她在做皇后之时,一直未能产下皇子。她自然也不能看着大晟的皇长子从别的妃嫔肚子里爬出来。
所以在她之前怀孕的妃嫔,她毫不手软地害死了不少。就算有侥幸生下来的皇子,也大都不到三岁就夭折了。这自然也是她的手笔。
直到她生下当今圣上,这大晟后宫里的腥风血雨才散去了些。
报应吗,她不怕。她若不争,这大晟的江山便要拱手让人,她又如何能够甘心!
鬼神吗,哼,她更不怕。若是鬼真有那么可怕,那她稳坐大晟太后这么些年,享受无尽尊荣的这些年,死于她手上的这些人,怎么不来找她报仇呢。
她冷哼一声,她是大晟的太后。龙气护佑之下,哪个孤魂野鬼敢在她面前造次。
她挥了挥手,声音中有股高高在上的骄傲:“不必了,鬼有什么可怕。不过是些虚张声势的东西罢了,这就让奎氶大师开始做法吧。哀家要亲眼看着这恶鬼是如何撕碎那姜以宁的。”
奎氶恭敬的应了声“是。”
然后他便站到殿中央,从系在腰间的袋子中掏出七枚染了暗红色鲜血的铜钱,按照北斗七星的罡位放好。
然后掏出四面白色小旗,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插好,最中央的地方燃了一根不知是什么做成的白烛。
这白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成的。一燃烧起来便有一股极刺鼻难闻的恶臭弥漫开来。
徐太后嫌弃的用锦帕盖住鼻子。
一个简易的法阵做好,奎氶便跨入阵法中间,他将一个漆黑的坛子放在面前,双眼微闭,左手捏起一个诡异的印诀,口中念念有词。
只见原本平静无澜的殿中垂挂的帷幔,突然无风自动,四周也突然变得阴冷起来。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一道若有若无的怪异叫声。
随着他手中印诀不断变化,这怪异的叫声似乎越来越近,越来越清晰,也越来越凄厉可怖。
这叫声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,勾起人心底最深处的恐惧,已经有伺候的宫女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。
只听奎氶口中所念越发快速,突然,阵法中的那一根白烛突然熄灭。与此同时殿中所有烛火都仿佛被人瞬间吹灭,殿中一下子陷入黑暗之中。
殿外突然狂风大作,疯狂摇动的树影投射在窗上,仿佛无数狰狞的鬼影将大殿包围,呼呼的风声仿佛来自十八层地狱的群鬼在拼命嘶吼。
有一股阴冷至极的风从大殿中央穿过,在场众人的耳边同时响起一道极为诡异的嚎叫声,一张血肉模糊,狰狞可怖的脸突然从众人眼前飘过。那空洞的眼眶中闪烁着绿色的光芒,让人不寒而栗。
一股腐臭的味道弥漫开来,让人无法忍受,仿佛有死亡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