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这银针的针头,比医院测血时用的针要细很多,可威力却要大数千倍。
楚茵说,不能打麻药。
寒骨毒主要靠影响神经递质的传递发挥作用,倘若使用麻药,会阻碍扎针时的毒素排出。
薄宴只能忍。
楚茵不说话,是因为忙;薄宴不说话,是因为疼。
两人就这样,在楚茵家密闭的工作间内,整整治疗了一个下午。
随着最后一根银针的拔出,楚茵长舒了一口气。
而薄宴,则是有种浑身通透的感觉。
他刚进工作间时,暖气虽比较足,可他仍会是不是感觉微冷。
而此时此刻,工作间内暖气温度并没有发生变化,他却再也没有微微发冷的感觉。
一股暖流从丹田之间涌起。
最后一根针离开身体时,薄宴心脏的跳动,他可以明显感觉到,那一次心脏的泵血,十分强健有力,有力到将血液泵入全身。
楚茵简单的用胳膊肘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,便进行工作间的整理工作。
薄宴看得出她的疲惫。
看见她忙碌的瘦小样子,心里一阵动容。
他穿好衣服,看着楚茵忙碌的背影,十分认真的对楚茵说:“谢谢你。”
说这三个字的薄宴,用了他自己迄今为止,最为温柔的音量、语调。
态度诚恳,发自肺腑。
楚茵却只是轻轻挥手,“别高兴的太早,只清除了百分之八十,想要彻底断根,还要再连续针灸十天。”
“没事,已经很感谢你了。我舒服了很多,都想直接穿着夹克出去吹吹风。”
说完这句,薄宴突然反应过来,直接脱口而出道。
“那岂不是,还要再麻烦你十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