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悬在他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随时可能掉下来,他当然不会等死,但他现在还没能力和他们抗衡。
这群地下势力盘根错杂,一环扣一环,上面有人罩着,下面有警察压着不敢,以他目前的力量无异于螳臂挡车。
偶尔他会想,不如直接杀了他们算了,但不行,死了一批会又来一批,还可能惹怒他们,得不偿失。
冤有头债有主,为什么不能直接去监狱里弄那个老逼登,最好用他们只手遮天的权利把他弄死在监狱,能把他的器官卸了卖钱就更好不过了。苏清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,温柔的表面差点维持不住。
城管开着车“呜哇呜哇”过来和这群黑衣人交涉,恰好苏清越背上书包走到前厅,领头的黑衣人不甘心后退几步,死死地盯住他,张嘴给他比个口型。
苏清越看懂了,他说“你等着。”
等着,等着,哪天没在等着,要不是那个房子房产证不知道去哪儿了估计连房子都得被抢走,虽然苏清越也不在乎那个破房子,但是没有个住的地方他会很麻烦。
等到黑衣人被城管带走,他背上书包推门而出,街上行人来来往往,前往不同的目的地,苏清越突然停下站在街中间环顾四周,而后嗤笑一声,只有他没目的地。
他突然有那么一点想叶玖了,想知道她现在在干嘛,想知道她是不是趴在卷子上犯困。但他好像没有去拜访的理由。
他也害怕见到王姨,那样赤诚的关心是他没接触过没感受过的,他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应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