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音看他的眼里闪过诧异,她没理解错的话,他是说用酒杯捅了何斌?
???
摸出手机直接拨了经理的电话,那边的声音和平常无异,显然还没发现这回事,莫名有一丝怒气在胸口。
所以那些保镖都是废物,这么大一个人逃走了到这里他们到现在都没发现。
“你去何少房间看看。”凌音的声音冰冷又危险。
经理听着她的声音后背生寒,立马应下,向隐匿在黑暗里的保镖确认后进了房间,没有上锁,一进去他敏锐地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。
心底猛然一沉,快步走进里间,血腥味越来越浓,地上躺着的人腹部周围都是血,七零八落的酒瓶在琉璃台上,还有碎片在地上。
何斌眼睛闭着,躺在地上没什么动静,经理慌了,蹲下身探查他的鼻息,快要蹦出的心脏稍微落下一点,还好还有气。
立马回拨了凌音的电话,那边冷凝的结冰的声音响起,“说。”
“老板,他腹部被酒瓶捅了,昏过去了。”经理检查着周围环境,“但那个高中生不见了。”
“呵!”凌音发出的冷笑让他汗毛立起,“让人从私人通道送何斌去医院,你带两个人给我滚上来五楼。”
“是。”他擦了擦额前的汗,通知两个保镖送何斌去医院,带了两人火速上去五楼,眼前的画面让他傻眼。
那个消失的少年此刻正抱着老板,脖颈青筋浮现,面颊耳朵红的快要滴血,眼里满是欲色,四肢缠着想要杀人的凌音。
“眼睛瞎了?”凌音咬着牙,她竟然挣不开他的禁锢,少年柔软的唇几次擦过她的耳垂脸颊,让她血液翻滚,怒气翻涌。
经理回了神慌忙让保镖拉开林圻,若是刚刚他还能想到补救的方法,此刻他心已经凉透了。
两个保镖扯林圻的时候,被他挥开甩在栏杆上,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明明不久前他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高中生。
凌音微愣,垂眼看向把脑袋埋在自己颈间的少年,嘴里还呢喃着,“你没救我…”
她抬头摸了摸他的脸,脸上的笑晃了林圻的眼,凌音眼里深情足以以假乱真,勾起唇角,“我可不是什么好人,你求错人了弟弟。”
她敛了神色趁他不备用了巧劲挣开,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系带捆住了他蠢蠢欲动的手,“丢到四楼的冷库里。”
经理原本还想求情,触到凌音的眼睛时立马闭嘴,他们今晚办事不利闯了祸,本就要接受惩罚,不该多言。
“何斌怎么说?”凌音瞥了一眼经理,不冷不淡的语调摸不清她的真实想法。
“已经送医院了。”
“确定不会死?”凌音对被保镖拉着往楼下走的背影侧目,嘴角弧度浅淡,透着若有似无的凉意。
“只是腹部被酒瓶刺到,顶多休克,不会致死。”经理顶着压力保证,声音却没有任何十足的气势和把握。
果然,下一秒就收到凌音带霜的视线,“要是死了,你们负责?”
她浑身散发着低气压,眉眼裹挟寒意,一想到要处理这破事,忍不住想爆粗口,转而压了下来。
“何斌醒了告诉我,这两天酒吧歇业。”她眼白微微泛红,抬脚要往楼梯口走,要找点事情抒发一下烦闷。
经理几欲张口,老板没说那高中生要怎么处理,要是关到明天,就是放在火焰山也不可能活过来了。
想了想,他还是硬着头皮追了上去,“老板,刚刚那个高中生怎么办?”
凌音脚步没停,“药性退了就丢出去。”
“是。”经理下意识弯了腰,擦了擦脸上渗出的汗,和这位性格古怪的老板多处一分钟他就少活一分钟。
凌音原本今晚打算在酒吧歇一晚也没了心思,回了别墅,诺大空旷的房子里没有一丝烟火气,她立身在客厅中央,背影清冷孤寂。
二楼的书房,依旧摆着的画架,上面的图案颜色明亮到深沉,这些色彩在画面中相互交织,线条时而锐利时而柔和,这些线条的变化和组合,构成了画面中的各种形状和图案,这是一幅堪称完美的画作,美中不足的是缺少生命力和活力。
画如其人,灵魂在漂泊,仿佛并不渴望生,却又被束缚,孤身在悬崖边,随时可以一跃而下。
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,打破了房子里的诡异安静,接通电话,一道女声传来,“音,他今晚出现了。”
凌音神情散漫,慵懒的眉宇微抬,握着手机转身,语调多了几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