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凌音的合照，但光线和人脸都很模糊的发了出去，配文：偷偷说一句，她比景清书还小。

发完她就扔了手机没再管，等着降落，凌音的别墅后面有停机坪，她人也站在别墅那等着。

身姿高挑，眉眼精致英气，整个人懒洋洋的，质感极好的白衬衫搭配黑裤子，周身的邪肆慵懒。

她不笑的时候会让人觉得高不可攀，清冷酷飒桀骜不驯，但此刻她眉眼含笑，如同雪中盛开的寒梅，美好而不自知。

往日安静清冷的别墅注入了烟火气，顾柠叽叽喳喳地说着她在网上看到的评论，顾轩衍任劳任怨地搬着行李。

“音音，你咋不开微博呀？几十万人都在扒你的照片呢。”

佣人沏了茶端到桌上，凌音慢悠悠地倒了三杯，热气缕缕飘在空中，她换了个舒服的坐姿，不急不缓地开口，“我忙。”

顾轩衍坐在她们对面，听到凌音的话，嘴角微微一抽，“你是懒得去弄。”

凌音也不反驳，眼底氤氲着清浅的笑，转了话头，“研究进展的怎么样？”

“一般。”意思是还是无法彻底治愈。

“我想好了，这次来了就不回去了。”顾柠蓦地说出这句话，两人同时看向她，只见她眼神坚定，面带笑意。

“从我出生开始哥哥和父母就想尽办法让我延长生命，为此让双亲失去性命，哥哥整天提心吊胆，我也闷闷不乐，倒不如让我任性一回，快乐一回，我也想肆意快活地过完一生。”

她的哥哥是国际医学组织领头，她又岂会是泛泛之辈，只是在舒适的地方待久了，难念羡慕起了那些潇洒恣意的健康人。

顾柠说完舒了一口气，抬起桌上凉的差不多的茶喝了两口，眼睛看向顾轩衍。

她做好了打算到莫城才会说这件事，若他提前知道了她不回去了，那便没机会来这了。

但哥哥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，凌音亦是如此，半点反对和意外都没有。

顾轩衍叹了一口气，骨节分明的手指缓慢地摩挲着杯沿，沉声问，“你想好了？”

顾柠眼里升起细碎的光，“嗯。”

凌音目光怔怔地落在一角，良久，她眼尾潋滟，微微泛红，声音低低哑哑地说，“挺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