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没办法正常生活的人。

景清书听的一知半解，她到底什么病？

“先天性心脏病。”凌音回答了他的疑惑。

他怔了怔，转眸看向眸光暗淡的顾柠，下意识开口，“其实她也能做的，有的剧本人设是活泼俏皮的。”

顾轩衍闻言皱紧了眉，他面色不太好，“太…”

他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凌音截下了，“这件事还有待考虑。”

说完她冲顾轩衍摇了摇头，他把顾柠的健康看的比一切都重要，男人大多是理性大于感性，但女人不同。

顾柠常年温养，尤其几年前那次命悬一线，顾轩衍更是不会让她做任何加重心脏负担的事，以至于忽略了她内心的诉求。

凌音偶尔能感受到顾柠对她羡慕的眼神，虽然她隐藏的很好。

她在组织做情报工作时，唯一的乐趣就是接了任务她攻破防御获取信息，那一刻才会觉得自己是有价值的，虽然不多。

因为这件事气氛有些压抑，几人都没说话，景清书实在不知道说什么，没多久就起身说要走了。

他离开后，顾家兄妹相对而坐，凌音坐到顾柠的旁边，难得端正，嗓音略淡，“好好谈谈这件事吧。”

顾轩衍拧着眉开口，“我没想到回国后柠的想法越发不受控制了，先是要留下定居，现在还要进娱乐圈。”

许是积压太久，顾柠眼中有水凝，含在眼眶里没落下，她咬了咬唇，“哥哥，我只是想体验正常的生活。”

“你明明知道，那会要了你的命。”顾轩衍抿了抿唇，声音有些哑。

顾柠掐着手心，低着头很安静，良久。

“若我说，我活着本就倍受煎熬，我该怎么办呢？”似乎是一句呢喃，泪珠砸在地上，她眼中空茫，像利刃刺进了顾轩衍的心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