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酒窖,一个特制的银笼子里......
玱玹看着盘腿端坐在笼子中央的人,明明身处困境,却是一副悠闲自得的姿态。
相柳缓缓睁开眼睛:“西炎玱玹。”
玱玹微微一笑,对他的话不置可否。
相柳轻扯嘴角:“那位是?”
“表妹阿念,晧翎二王姬-晧翎忆。”
“呵!你们兄妹二人为了捉我,也真是煞费苦心。”
玱玹不知他话里的意思,缓缓上前:“洪江大势已去,你这一身本领跟着洪江实在可惜,何不投入我西炎麾下,你想要的我都可以许给你。”
相柳眼里闪着冰冷邪肆的嘲讽:“不愧是西炎王嫡长孙,好大的口气。”
顿了顿,他抬眸:“如果我要你表妹呢?”
“阿念?”玱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,他不知道两人究竟发生过什么。
他迎上相柳的目光,想从中探究几分。
相柳对上他的视线,嘴角勾着嘲弄的弧度。
正如他不可能出卖自己亲人一样,他也不可能背叛辰荣义军。
玱玹笑:“阿念被我和师父保护的太好,在晧翎是尊贵的王姬,集万千宠爱于一身,被众人哄着捧着长大。”
“她从小随心所欲惯了,做事难免失了分寸,若有得罪之处,还请九命大人莫放在心上。”
他明里暗里的意思,相柳如何会听不懂。
最尊贵的王姬,他轻嗤一声:“看来我们没得谈了。”
玱玹料到他不会立马同意,若他真为了权势背叛洪江,投奔西炎,反倒叫他看不起。
“九命大人可以再想想。”
说罢,转身离开。
走到一半,他回头:“为什么要阿念?”
相柳闭目静坐,没有搭理他。
门关上的那一刻,他睁开猩红的眸子:“因为我想杀了她。”
“不要,不要!”
司念猛地惊醒,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喘着粗气。
外面一片漆黑,安静的夜里只能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。
她怔愣地盯着窗外晃动的树影,想起刚才那个可怕的噩梦,梦里相柳万箭穿心,满身是血......
她擦去额间的汗珠:“不会的,相柳的结局不会再是这样的。”
原书中也有这样一段受伤,留下毛球不知所踪的情节吗?
她揪着头发,不知道,她不知道。
变了,一切都变了,是因为她吗?
如果她不出现,是不是就不会这样?
她抱膝靠在床头,第一次产生莫大的无助和茫然。
“阿念还没起吗?”
海棠点头,现在小姐都不让她守夜,她也是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才去叫她。
今天她叫了好几遍,里面都没应声,想必是又赖床了。
玱玹叹气,这几天阿念一直对他爱搭不理的,他虽然对她耍小性子的行为有些无奈,可身为哥哥,到底是该多包容一些的。
他看着已高的的日头,朝海棠说道:“去叫阿念起床,说哥哥做了一桌子她爱吃的。”
“是。”
海棠在外面喊了几声,等了等,才推门进去......
“小姐,你怎么了?”
玱玹听见叫声,也顾不上太多,抬步冲了进去......
“阿念。”他看着蜷缩在床角的人,一脸心疼。
司念缓缓抬头,眼睛肿得像两个核桃,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跟哥哥说。”玱玹将她凌乱的碎发一点点捋到耳后,声音又轻又柔。
司念扑到他怀里:“哥哥,我做了一个特别特别可怕的梦,我真的好害怕。”
玱玹松了口气,无奈一笑,还是个孩子呢。
他一下下顺着她的后背:“不怕,阿念不怕,哥哥在呢。”
司念抽了抽鼻子,嗡声道:“哥哥会一直站在阿念这边吗?”
“嗯,哥哥永远是阿念最坚实的后盾。”
她退出他怀抱,泪眼朦胧地看着他:“哥哥,帮我找找相柳好吗?”
玱玹一顿,面露不解:“你跟相柳是怎么认识的?为何如此执着于他?”
“因为我喜欢他。”
“喜欢?”
这两个字一出,玱玹并没有太大波动,也没往别的地方想。
阿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