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喊什么喊,我耳朵不聋。”
阿念感觉声音就在耳边,可房间除了她没有别人,她也没感觉到任何灵力的存在。
“你躲在哪里?有本事给我出来!”
司念回道:“我在你身体里,你以为我不想出来?”
阿念显然不信,讥讽道:“只会躲在暗处的缩头乌龟。”
司念知道她不信也正常,放缓语气:“你是不是不记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了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因为都是我做的,你当然不记得。”
“你胡说八道!”
司念将她近来做的事一件一件道出,阿念越听脸色越白,之前她问过海棠,也问过哥哥,确实跟这个人说的一样,甚至这个人说的更详细,可她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。
司念见她不出声,问:“这下信了吧?”
“我要去告诉哥哥,你给我等着,不管你是神是妖,我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你。”她不明白这人用了什么邪术,即使不信,终归还是有些怕的。
司念翘着二郎退,胳膊交叉枕在脑后,显然没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。
“哥哥,哥哥。”
玱玹看着去而复返的阿念,起身扶住她:“怎么了?”
阿念把刚才听到的话给他复述了一遍,玱玹担心地摸上她额头。
“哥哥,你快派人去查。”她拉下他的手。
阿念见他不信,朝着虚空喊道:“你给我出来。”
“他听不到我说话,只有你能听到。”
阿念激动地喊:“哥哥,你听,就是这个女人。”
玱玹弯腰看她,声音温柔似水:“阿念可是哪里不舒服?哥哥这就去找医师。”
阿念此时是真的急了,她按下他的手:“哥哥,我说的是真的。”
“哥哥信,阿念乖,哥哥先陪你回房休息。”
阿念都要气死了,推开他:“算了。”
她一个人气呼呼回房,“砰!”地一声将海棠隔绝在门外。
司念吓唬她:“你再跟别人说这件事,小心人家把你当怪物抓起来,到时候你哥哥、父王、朋友都把你当怪物,都讨厌你......”
阿念急急打断她:“我可是晧翎最尊贵的王姬,才不是什么怪物,父王和哥哥最爱我了。”她蜷缩在床头,头埋进胳膊里,泪珠悄无声息地滚落下来。
司念听到小声地抽泣声,她小心翼翼问道:“你、你哭了吗?对不起,我吓唬你的。”
她叹气: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困在你身体里,我不是坏人,我也在找办法离开,你不要害怕,我不会害你。”
阿念愤恨道:“你就是个小偷,偷别人身体的小偷。”
一时间房间静寂无声,阿念哭了一会儿,抬头四处打量一圈,佯装镇静问:“喂?你走了吗?”
司念声音有些蔫:“没有。”
阿念抽着鼻子,将自己抱得更紧,她能感觉到那个声音就在脑海中:“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离开我身体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你!”
司念安慰她:“有个人陪你说话多好,以你的性格......估计也没什么朋友。”
阿念生气极了,又拿她毫无办法,她总不能打自己吧。
“你来自哪里?”
司念目光变得悠远:“我生在红旗下,长在春风里......来自未来!”
阿念没听懂前面,听懂了“未来”两个字,她轻嗤一声:“大荒内倒是听说有精通占卜之术的氏族,可探过去,通未来,原来是来自不入流的小族。”
司念懒得跟她解释,阿念又问了她很多问题,她都耐心地一一作答,除了问她名字时,她胡诌了一个。
“念柳?”阿念嫌弃道:“你怎么名字也有一个‘念’字?”
司念调笑道:“说明咱俩有缘。”
“恶心!”
司念不再跟她扯皮,开始给她分析起她的好处,说服她接受现实,并再三保证会找到方法离开,两人终于握手言和。
“不过我有个条件。”
阿念跳脚:“你还敢有条件?”
司念笑:“冷静、冷静,还记得今天救你的白发男人吗?”
“你认识?”阿念喊道:“他是你同伙?”
“他就是相柳,不瞒你说,我就是为他而来。”她颇有一种炫耀自家孩子的自豪:“他是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