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？”

相柳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，也不知道她在忌惮些什么。

“没事，我只是在想有没有更好的方式，不必相互厮杀，和平共处，都好好活着。”

相柳已经对她这些天真的傻话免疫了。

“相柳。”司念郑重其事喊了他一声。

“嗯？”

低头拉住他的手，紧紧握在掌心：“你可以尽情去做你想做的事，我只有一个请求。”

相柳看着被她握住的手，迎上她的视线，墨色眸子深不见底。

“不要悄无声息地离开，不要自以为是地安排好一切，不要丢下我。”

定定看了她半晌，相柳冷笑一声：“你以为你是......”

“答应我，求你。”

司念猛地抱住他，两只手圈的紧紧的。

身子一僵，未说出口的话被悉数咽了回去。

皎洁的月色笼罩两人，天地间所有声音渐渐远去，只能听见心脏的跳动声，一声响过一声......

直到回到军营，相柳都没有给她答案，哪怕料到会是这个结果，心里还是有些难受。

算了，还是趁现在多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吧。

......

“掌柜的给我拿几盒这个玉膏。”

玉容颜的掌柜看着来人手中的盒子，目光一顿，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个来问的了。

他拱手笑：“姑娘，这个暂时没货，要过几天才来货。”

女子不喜道：“何时来货？”

掌柜的眼珠一转，耳边响起一道女声：月底我再来，到时候掌柜的再决定与不与我合作。

“月底。”

“这么久？”

虽然等待时间太长，但也没办法，她叮嘱道：“月底我再来，一定要给我留出三盒。”

掌柜的这个月已经听过好几遍这句话了，看来这生意是非做不可了。

月底......

司念大摇大摆地走近玉容颜，掌柜的一改之前不屑的态度，殷勤地迎上前：“姑娘终于来了。”

“考虑的如何了？”司念也不跟他废话，直入主题。

掌柜的将她引进内室，客客气气地给她倒了杯茶：“姑娘如果不知道答案，今天就不会来。”

司念轻笑着抿了口茶，默认了他的话。

掌柜的在旁边坐下：“只是在下有一事不解，为何她们进来的第一句话不是问‘有没有’，而是直接指明拿几盒呢？”

淡然放下茶杯，司念起身：“既然有主动送上门的生意，又何必究其原因？”

“看来掌柜的无意合作，小女子就不打扰了。”

“等等。”掌柜的忙起身拦住她的去路。

“姑娘误解在下了。”

他这玉容颜是祖传的产业，在永安城已经经营多年。

城中大大小小的贵人，他也是了如指掌，这月来的几位小姐，每个家境背景都很不俗。

他悄悄打量了面前人一眼，不记得谁家府里有这么一位小姐，看着面生的紧。

这人月初突然拿着几个奇形怪状的盒子，来跟他谈合作。

他拒绝后，对方就信誓旦旦说月底，绝对会求着她合作。

他原本很是不屑，没想到很快就被打脸了。

“你要先验验货吗？”司念懒得跟他废话，直接将东西递给他。

掌柜的接过东西，普普通通的玉膏，也没什么奇特的，为什么会引得各家小姐趋之若鹜？

他将东西还给她：“姑娘想如何合作？”

司念二郎腿一翘：“我这东西是祖传的秘方，制作工艺极其复杂，不可能大批量生产。”

“不能大批量生产？”

司念示意他别急，继续道：“物以稀为贵的道理，想必掌柜的不会不懂吧？”

掌柜的只想笑，几盒破玉膏，有何稀有的？

司念读懂他眼里的意思，不紧不慢道：“那些小姐的身份，掌柜的比我清楚，自然是不差钱的。”

“我能说出这句话，说明我有这个自信。”

“我看这街上，又开了好几家脂粉铺子，掌柜的若想立于不败之地，肯定要有别家没有的东西。”

她把玩着手中的盒子：“我这个东西，一定会成为镇店之宝。”

“你不需要任何成本，只需要借我一小块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