妩媚无奈道:“阿鸢,你真是个笨蛋,心脏不跳的时候,我们就死啦。”
她又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:“我的心脏也在跳啊。”
掌下的柔软灼烧着他的手心,蓝鸢一怔,慌乱收回手,半阖眼皮挡住眼里的波涛汹涌。
妩媚唉声叹气道:“你这个小花妖,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是情,什么是爱呢?”
垂眸的蓝鸢,嘴角扯起僵硬的弧度。
城里突然发生好几起断指案,受害者皆为男性,一时间人心惶惶。
每个受害者痴傻一般,只会重复一句:“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。”
因为没有任何线索,现场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迹象,鬼怪作祟的流言喧嚣四起,家家户户开始挂上辟邪的桃木、黄符。
蓝鸢和妩媚又恢复了相依相伴的日子。
他衷心的觉得:做人好像也不错。
所有的平静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而打破。
“阿鸢,快过来帮忙。”妩媚吃力地扶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朝蓝鸢招呼道。
男子叫常青,是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,因半路被强盗掠去所有盘缠,风餐露宿,最终饿倒在妩媚家门前。
一段孽缘就此拉开帷幕......
镜幕播放的是一个令妩媚完全陌生的常青。
他在家乡有妻子,有一对可爱的儿女,妻子虽长相普通,却是当地富绅家的独女。
他不好女色,后宅干净,宠妻顾家的名声十里八乡闻名。
妻子更是众女艳羡的对象,常被调侃修了八辈子福,才能嫁给如此痴情的郎君。
妩媚根本不信,她的阿青明明没有成家。
阿青明明承诺考取功名时,要十里红妆迎她回家,做他唯一的妻,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。
阿青跟别的男人都不一样,会敬她、护她,怜惜她,还是她主动,两人才有了夫妻之实。
和阿青在一起时,她真的很幸福、很快乐,她想她终于觅得了良人。
司念看着已经瘫坐在地上的女子,冷哼:“做他的小妾,你都要往后排。”
“你知道他养了几个外室吗?”
朝她竖起指头:“三个,足足有三个,拿着老婆的钱养别的女人,真够不要脸的。”
司念看着仍不信的妩媚,忍了又忍,扔下一枚重磅炸弹。
“你说他不舍得碰你,是你主动,才未有夫妻之名,先有夫妻之实。”
“可你知道吗?他为了自己的前途,将你送上一个又一个官员的床。”
妩媚一震,满脸不相信地看着她:“绝对不可能。”
司念缓缓蹲在她面前:“人心狡诈,有时候人比妖更可怕。”
“除了第一次,后续的每一次是不是都让你蒙住眼睛?”
“是不是每一次都会在一个奇怪的小木屋?”
“木屋里是不是总燃着一股奇异的香?”
随着司念一句句逼问,妩媚的身子已经彻底软了下去,因为她说的都是真的。
但她不信,她的阿青不是那样的人。
当时她满心满眼都是阿青,为了与他长相守,为了更像人,她和一个老妖做了交易。
从此五颜六色的世界,在她眼里只剩灰白。
她获得一颗丹药,可以抑制妖气,也封锁了她的妖力,与寻常女子没什么两样。
那时,阿青说什么她听什么。
阿青想寻求刺激,她依着他,蒙住眼睛,去了乡间木屋。
每次行鱼水之欢时,脑子都是晕沉沉的,因为看不见,只能随着身上人起起伏伏。
“每次我睁眼时,都在阿青怀中。”她无意识地低喃出声。
“我呸!真是不要脸他妈给不要脸开门,不要脸到家了,他也不嫌膈应。”
妩媚听出了司念的话外音,瞬间面如死灰。
她仰头,恶狠狠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这些?我为什么要相信你?”
司念看着碧玉珠子,没有回答,说起另一个人:“你和蓝鸢相依为命几百年,后来为什么分开?”
提起蓝鸢,妩媚神情动了动,眉眼笼罩上一层哀伤:“他想杀阿青。”
司念站起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:“因为蓝鸢撞破一切,所以才想杀他。”
“你却为了一个渣男,刺伤蓝鸢,还赶走他?”
“你知道你的眼睛为什么会恢复正常吗?”
妩媚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