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想问问脖子上玉石的事,老者打了个哈欠,衣袖轻挥,司念坠入无边的纯白中......
再睁眼时,映入眼帘的是坠满繁星的夜空,像是在黑幕中撒了一把宝石,闪着耀眼的光芒。
司念被吸了进去,愣愣地欣赏,直到一阵微风吹过,花瓣盖住眼睛,才想起自己身在何方。
猛地起身,她倒抽一口凉气,浑身像是被车压过,带着撕裂般的疼痛。
只能又躺回去,盯着天空发呆。
手腕突然被什么东西勒紧,她一愣,缓缓举起胳膊,透着淡淡嫣红的银圈在黑夜中格外醒目。
“玄澈?”她试探喊道。
玄澈扭了扭身子,作为对她的回应。
司念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突然笑了,原来一切都是真的。
玄澈嫌弃地看着这个眸子亮晶晶,笑起来比满天繁星都夺目的傻缺主人。
她到底躺在这里傻笑什么?
对了,相柳!--司念终于反应过来。
刚要从地上弹起,想到什么,慢慢起身,左右看去。
离她不远的地方,相柳安静躺在花海中,衣衫凌乱,露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健硕躯体。
三千银色铺散在红海中,有一种极致的美丽与诱惑。
司念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,抬步向他走去。
这岛上的夜风吹在身上可真够凉的。
她下意识搓了搓手臂。
玄澈被按进一团柔软中,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时,一声嘹亮的女声划破夜空。
树上刚要睡着鸟惊的扇了扇翅膀,天上的星星吓得差点掉下来。
噗--
满地花瓣因为重物的落地,纷纷扬起。
司念面朝大地,背对夜空,成“大字型”趴在地上。
脸像是煮熟的番茄,她战战兢兢地左右看去,除了双目紧闭的相柳,没有别人。
长松一口气。
“太丢人了,我竟然在岛上裸奔,好丢人,呜呜呜!”司念脸埋在花瓣里,一个劲儿地数落自己神经大条。
玄澈被她摔得头昏脑胀,傻缺就是傻缺,他不满地收紧身子。
手腕上的疼痛拉回司念的思绪。
她侧脸看着动来动去的镯子,它......好像是男的!!
“啊!!!!”又是一阵鬼哭狼嚎。
她慌乱地想去摘银圈,却发现怎么都摘不下来。
玄澈扭了扭身子,想弄懂她的意图。
“玄,玄澈,你看到什么了?”她苦着一张脸,试探问道。
见手上没反应,司念松了口气。
她是不是脑子秀逗了,就算他是男的,也只是一个死物,又不是人。
想到这,被安慰不少,也就没再管他。
她瞪着眼睛,四处寻找,然后像蛆一样,慢慢蠕动到衣服旁边。
玄澈已经对她的傻缺行为免疫,索性意识一沉,眼不见,心不烦。
穿好衣服的司念,瞬间被满满的安全感包裹。
想起刚才穿衣服时,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,脸又不争气的变成红烧兔头。
她打量了一下四周,发现两人已经从花球中出来,周围只有无尽的红。
想不通两人是怎么出来的,索性不去想,慢悠悠挪到相柳身边。
她发誓,她真的只是不经意扫了一眼。
这,这也太大了吧!
那么小的地方,是怎么容下这个庞然大物的?
她实在太佩服自己了,竟然能把它“吃”下去。
摇了摇头,不能再想了,再想脸就要烧爆炸了。
别开视线,兰花指翘的特别标准,尽量不碰到不该碰的地方,一点点给他穿上衣服。
待衣服穿好时,汗水已经打湿她的衣衫。
身子软在地上,司念以手作扇子,使劲往脸上扇风,企图压下那股燥热。
清风徐来,吹起两人的衣摆,一白一蓝交缠在一起。
冷静了好一会儿,面色才恢复正常。
司念抱膝坐在相柳旁边,静静守着他。
平常立在雪山之巅,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人,此时眉眼安静,少了几分戾气,多了几分温润,像是一只乖狗狗。
想着想着,就笑出声,如果相柳知道自己把他比作狗,肯定会气个半死。
笑着笑着,就有些笑不出来了,转而化成一声沉重的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