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风一吹,脑子清醒了一些,她拍了拍微红的脸颊,朝不远处的相柳走去。
反正四下无人,忍了许久的司念,借着酒劲,一把从后面抱住他的劲腰。
相柳像被踩到尾巴的猫,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,将她拖到身前,隐在一棵古树后。
司念窝在他怀里,笑的像偷了腥的猫。
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:“军师大人,我们现在像不像在偷情?”
酒气混着女子的馨香喷洒在他脖子处。
相柳咬牙将她胳膊拽下来,用手攥住,警告道:“老实点,不然,别想去看烟花了。”
又来--
司念手被拽住,只能用小脑袋往他怀里拱了拱,娇声娇气道:“我听话,你陪我看烟花。”
此刻,软软糯糯的她,莫名让人想亲一口。
相柳被她拱的没了脾气,压下翻涌的冲动,将她往后拽了拽。
司念直起身子,仰头看他:“看烟花。”
女子小腮酡红,水洗过的杏子眼蒙了一层雾气,娇娇软软像是勾人的妖精。
以防她再作乱,相柳一只手握住她两只手,另一只手掐上她软嘟嘟的脸颊,哑声道:“酒醒了没?”
司念轻“嘶”一声,无法用手去碰,只能用眼神控诉他这种非常不怜香惜玉的行为。
相柳哑然失笑:“我可没使劲。”
顶着一张醉醺醺的脸,其实脑子已经清醒过来的司念,趁机揩油:“我要补偿。”
相处久了,相柳自然听懂她话里的意思,轻哼一声:“想的美。”
司念威胁道:“不让我亲一口,我就生气啦,再也不理你了。”
相柳松开她:“求之不得。”
油盐不进的呆头蛇,竟然忍心拒绝她这样一个大美人。
“还看不看了?”相柳朝身后喊道。
刚才还生气的司念,没出息地又原谅了他。
永安城里人头攒动,热闹非凡。
整条街都挂上了千姿百态的灯笼,明晃晃的灯笼与天上的群星遥相辉映,炫人眼目。
男的女的、老的少的,都换上了崭新的衣裳,以家为单位,携手同游,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意。
司念从眼前繁华的街景上收回目光,转头看着身边已变成防风邶模样的人。
“相柳。”司念一顿,笑着改口:“不对,现在应该叫你邶。”
握住他的手,司念歪头很认真的问他:“你现在是防风邶,对不对?”
防风邶睨了她一眼:“你眼瞎,不会自己看。”
司念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,把视线定格在他乌黑的头发上,挑眉道:“既然你是防风邶,就要拿出防风邶该有的态度来,知道吗?”
防风邶不明所以地看着她。
司念说:“头发颜色不是你的温柔开关嘛?你现在要对我温柔一点,听我的话,能做到吗?”
“本小姐现在想亲你一口,请你配合一下。”
顶着防风邶的面貌,却拿出相柳的眼神来,冷冷扫了她一眼: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司念梗着脖子:“你现在是防风邶,不是相柳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,请你温柔一点。
防风邶鼻子冒出一声冷哼:“不看了,回去。”
“哎哎哎。”司念使出吃奶的劲拖着他:“防风柳,我错了。”
“防风柳?”
司念剜了他一眼,防风邶的样貌,相柳的气质,可不就是防风柳嘛。
这时,人群中有人轻呼:“前面要开始放烟花了。”
本来还在闲逛的人,瞬间拖家带口朝目的地跑去。
“邶哥哥~”司念拉着他手开始撒娇。
防风邶没好气地斜了她一眼,牵着她涌入人流。
“我们也要跑。”
说着,司念就拉着防风邶顺着大部队,在灯火通明的长街开始狂奔。
人们与其说是跑,不如说是享受跑的感觉,愉悦的笑声此起彼伏。
“爹爹,跑快点,不然就抢不到好位置了。”
“相公,跑慢点,我要跟不上了。”
司念听到耳边都在喊,也跟着喊道:“我未来的相公,跑快点,娘子我都等着急了!”
她这豪迈的一嗓子,成功引起所有人的注意。
在这样特别的一天,充满喜悦的一天,人们抛开以往的矜持,也变得奔放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