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司念的讶异,防风邶的期待中,两人的第一个孩子呱呱落地。
是个男孩,长的很像防风邶,不知道是不是司念的基因太强大,孩子一生下来就是黑发。
司念看着抱着孩子,整个人散发着父性光辉的防风邶,得意道:“他虽然长的跟你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但是头发颜色跟我一样。”
“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?”
哄着孩子的防风邶,温柔地顺着她的话问道:“说明什么?”
“说明我更厉害。”
一手抱着孩子,一手将她揽入怀中,防风邶低笑道:“嗯,你更厉害。”
孩子三岁时,司念又生了一个女儿,简直就是缩小版司念。
司念看着一双儿女,一个像她,一个像防风邶,脾性也是一个像她,一个像防风邶......不对,应该是相柳。
看着板着一张脸、小大人似的儿子,和天真烂漫、活泼可爱的女儿,以及一手抱着儿子,一手抱着女儿,正对着她笑的防风邶。
她觉得此生都圆满了。
一家四口的幸福生活,被一个人的出现而打破。
司念推开门,看着眼前的人先是一震,然后又是迷茫:“哥......哥......”
玱玹没有计较她为什么又喊他哥哥,只是神色严肃地拉住她的手:“跟我走。”
“邶......还有我的孩子。”司念扒住门框,指着身后喊道。
玱玹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,空无一人。
不再跟她废话,拽住她向外跑去。
两人踏出竹屋的瞬间,竹屋化作一座古坟,林中又起浓雾。
防风邶的声音从雾中传来,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,还有一双儿女的哭喊声。
司念的心一阵阵的抽痛,想甩开玱玹的手。
奈何玱玹用了十足十的力气,她根本挣脱不开,只能徒劳地喊道:“松手,我要去找邶和我的孩子。”
“哥哥,凤凰花开的真好看,我们一起去荡秋千好不好?”
“哥哥,我们不是说好一辈子不分开吗?”
“小时候的承诺你还记得吗?现在我长大了,可以嫁给你了,可以和你做夫妻了。”
“哥哥,你不要小夭了吗?”
“哥哥,你快来找我呀。”
小夭的声音,从四面八方钻入玱玹的耳朵。
玱玹脸色有些微微发白,一遍遍告诉自己这都是假的,努力稳住快要崩坏的心智。
防风邶的声音越发焦急起来,像是突失爱人的悲鸣,听的司念心脏一阵阵抽痛。
“松手,你给我松手!”她使劲捶打着玱玹。
玱玹嵌住她的胳膊怒吼道:“假的,这一切都是假的!”
被他疯狂摇晃的司念,脸上有一瞬间的怔愣。
身边的浓雾中像是躲着一双双红眼睛,无数的声音包围着两人。
一团黑气朝两人涌来,玱玹想使灵力去挡,才发现一身灵力像是被封锁住,在浓雾中毫无反应。
他没法,只能紧握住司念的手朝相反的方向跑去。
手腕传来一紧一缩的痛感,眼神涣散的司念盯着手腕的银镯,嘴唇阖动。
她应该喊出一个名字,但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该喊什么。
从进入浓雾中就一直被压制的玄澈,一直在跟一股莫名的力量作斗争。
他眼睁睁看着司念被蛊惑,却无能为力。
他虽然肩负着帮助司念、保护司念的任务。
但在不可抗力的情况下,他努力后,没有成功时,可以选择安静地待着。
就比如现在,他可以陷入沉睡,进行自保,任凭司念按着原有的轨迹走。
黑雾一直对两人穷追不舍,玱玹不知道里面有什么,根本不敢停下。
他现在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,无法正面迎抗,只能一直躲避。
玄澈想:他这么一个负责的人,怎么可能当缩头乌龟?
咬紧牙关抵抗着那股力量,他分出心神,使劲地一紧一缩。
不知跑了多久,胸口像是塞着一团棉絮,呼吸间都是生疼的滋味,肺像是要炸开般,意识逐渐开始涣散。
司念眼前一阵阵发黑,昏过去前,极轻地吐出“玄澈”二字。
一道极弱,却又带着势如破竹之力的银光猛地射向黑雾。
刺耳的声音从黑雾中传来,耳边全都是在乎之人痛苦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