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风吹的有些头晕的司念,极度脆弱下,满脑子都是防风邶的脸。
她像是受伤,求安慰的小兽:“呜呜呜,邶,我手断了,太疼了。”
拍着她后背的手一顿,玄澈轻阖眼皮遮住里面的情绪。
看向她一直垂落在一边的手,哑声道:“不但是个傻缺,还是个笨蛋。”
将她从怀抱扯出,玄澈毫不留情地把碍事的玱玹,往旁边一踢。
“嘎巴--”
又是一声,司念软趴趴的手,恢复了原位。
一切发生的太快,痛疼刺激着大脑的每根神经,眼神逐渐清明。
反应过来的司念,“哇”的一声嚎了出来:“玄澈,你个龟孙子,老子要杀了你!”
她痛的想捶墙,像是炸毛的猫,抬着手腕,呼着气,就差在地上打滚。
早预料到她反应的玄澈,做完这一切,立马退到一个安全的位置。
此时,正抱臂看着她笑,笑着笑着就捂住嘴咳嗽了起来,咳着咳着,就咳出了血。
司念手忙脚乱地从口袋掏出止痛丸吞了下去,正打算找他算账。
看到他嘴角的血一惊,也顾不上刚才两人的恩怨,一个箭步朝他冲了过去。
搭上他的脉搏,眼里是满满的担心:“你怎么了?”
玄澈移开视线,倔强又不自然道:“我没事。”
司念也不知道自己的药,对他这种特殊的法器有没有用,只能一股脑地将疗伤的药都掏了出来。
玄澈推开她塞过来的药:“对我没用。”
司念这才发现他白的吓人脸色,语气带着几分焦急:“那怎么办?我该怎么做?”
“我沉睡一段时间,就会自我修复。”
“那你快回去睡吧,我不会再喊你了。”司念朝他伸出手腕,催促道。
掉下悬崖,安置好司念,他原本应该陷入沉睡的,不知为何,心里总存着丝不放心。
但他太过虚弱,只能先回到她手腕,假寐一会儿。
看了眼地上的玱玹,又看了眼面前一脸泪痕的女子。
还好,他没有睡。
“快回去呀。”司念扯着他,指了指自己的手腕。
玄澈弯腰拖起玱玹,顿了顿,压下胸口那股翻涌的血气,将他拖进洞穴深处。
捂着胸口缓了缓,一回头,见他那个傻缺主人还站在风口看他,莹白的小脸,已经冻的红里发紫。
无奈地扫了她一眼,玄澈一深一浅地走向她,将她扯进最里面:“冻死你。”
坐在地上的司念仰头看他:“不用担心我,你快回去修复吧。”
少年耳根泛红,愤愤地回怼道:“自恋狂,谁担心你了?!”
“哦。”
司念也没计较他的话,指着地上的玱玹,问他:“我......我为什么杀不了他?”
玄澈目光深深地扫了玱玹一眼,嘴唇动了动,不冷不热地吐出仨字:“不知道。”
司念见他表情不像不知道的样子,还想深问,玄澈又咳嗽起来。
“你快回去吧,我一个人可以的。”
咳嗽完后的玄澈,声音轻飘飘的:“你能在这儿撑三日吗?”
司念露出了看傻子的眼神:“我有任意门,为什么要在这里撑三日。”
说着,就开始默念咒语。
念了半天,啥都没出现。
司念腾地一下站了起来,揪住玄澈的衣领,凶神恶煞道:“你们这抠门组织,是不是把我任意门给收回去了?!”
玄澈一个踉跄,拍开她的手:“那东西在这秘境里用不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两者气息相冲,产生了排斥。”
司念重新坐了回去,控诉道:“你们这组织真不靠谱,送个东西,都弱的一批。”
没力气跟她斗嘴的玄澈,低头看她:“我最起码要三日才能修复好,到时候就可以带你出去。”
“你能坚持三日吗?”
司念看了眼空荡荡的洞穴:“我尽力。”
玄澈扫了一眼洞穴,又走到洞口边,向上看去。
在司念还没反应过来时,人已经消失不见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一天内经历太多的司念已经有些昏昏欲睡。
她瞅了一眼空荡荡的手腕,摇了摇头,极力保持清醒,老老实实等着玄澈回来。
嘴角的血已经顺着下巴流到脖子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