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夭一噎,这该死的熟悉感。
这说话的方式、语气,竟跟她最初认识的阿念一模一样。
她总有种感觉,现在的阿念和最初认识的阿念不是一个人,但这种想法太过荒谬。
很多对阿念更熟悉的人,都没有察觉异样,她应该是想多了。
现在却出现一个人,一个从第一面就让她感觉怪怪的人,像是熟悉的陌生人。
司念不想跟她多待,绕过她:“我出去转转。”
瞎溜达了会儿,她找了个僻静的地方,对着手腕小声喊道:“玄澈。”
“叫小爷干嘛?”
司念忙把他拉到角落:“你能不能低调一点。”
本身就穿了一身骚气显眼的红衣,说话还这么大声。
玄澈看她像做贼一样东张西望,不悦地撇了撇嘴。
到底是谁不低调?
光天化日之下,她对防风邶又搂又抱,还好意思说他高调?
刚想讥讽她几句,司念绕着他转了一个圈,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他脸上。
第一次被女子这么直勾勾盯着,玄澈心里涌上阵阵羞意,忙别开头,结巴道:“你,你,看什么?”
司念看他脸色比山洞里好了许多,松了口气:“你修复好了吗?还有哪里不舒服?”
不习惯被别人关心的玄澈,干巴巴地回道:“好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两人在一个小山丘的后面,背靠矮矮的山丘,面前是一望无尽的草地。
草地上开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花,红的、粉的、蓝的、紫的,在微风中轻轻摇曳,煞是好看。
司念盘腿坐在草地上,胳膊肘撑着膝盖,单手支头,盯着摇摆的花发呆。
站在旁边的玄澈,低头看着她如绸缎般的黑发,耀眼的红发带,下意识抚上自己的发带。
红色发带好像要比白色发带好看一些。
从他这个角度看去,正好可以看到她长而卷翘的睫毛。
蝶翼般的眼睫轻轻扇动,像一把小刷子,一扫一扫的。
他的心莫名有些发痒。
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玄澈突然问道:“你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?”
司念正薅脚下的草,闻言,仰头看他:“什么意思?”
已近黄昏,天边流光溢彩。
玄澈一怔,极快地移开视线:“没什么意思,小爷好心提醒你一下。”
“嘁!”司念将手中的碎草扬在他身上,“奇奇怪怪。”
察觉有脚步声往这里来,玄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,蹲下,薅草,全部扔在司念头上。
做完这一切,神清气爽地回到她手腕上。
防风邶站在山丘上,看着正对手腕骂骂咧咧的司念喊道:“又在发什么疯?”
被偷袭的司念心情很不爽,想把银镯摘下来踩几脚,奈何玄澈收紧身体,牢牢箍在她手腕上。
“你给我等着,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你?!”
防风邶下了山丘,站在她面前:“你要收拾谁?”
司念指着银镯,恶狠狠道:“它!”
防风邶上前一步,抬手摘去她头顶的碎草:“有时候真想撬开你脑子,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?”
“当然装着你啦!”司念俏皮地朝他眨眨眼。
“哼!”防风邶斜了她一眼,“油嘴滑舌。”
司念也不生气,拉着他靠着山丘坐下,指着灿烂的烟霞问他:“好看吗?”
防风邶双臂垫在脑后,放松且慵懒。
他盯着被染红的天空,闻着风带来的花香,身边还有只聒噪的“鸟”在叽叽喳喳......
这种生活好像也不错。
忽然,远处林子里传来异动,大批鸟儿飞向天空。
防风邶直起身子,眼神示意司念安静,警惕地盯着林子。
司念顺着他视线看去,压低声音问道:“林子里有东西?”
恐怖的嘶吼声由远及近,一群面目狰狞的人从林子里冲出。
司念第一反应:丧尸?
防风邶看着面前衣衫褴褛,形似骷髅,能走能动的人也是一惊。
将司念护在身后,搭箭拉弓,势如破竹的利箭稳稳射进最前面人的心脏处。
中箭的人毫无反应,步履不停地朝两人冲来。
防风邶眼神一凛,似乎也没料到会是这种情况。
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