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稳”中藏了个“急”字,“静”中藏了个“争”字。
张婕为给肚中的孩子谋取利益,起了争斗之心,又在沐家几兄妹的怂恿下,挺而走险。
现在,沐玲已经搬离了这宅子,就算是她父亲沐志山,也不一定随时能见到她。
即便来了这宅子,任何食物从来不吃,连水都不喝。
她哪里还有加害于沐玲的机会,况且也不敢了。
峨嵋金顶上的事,让她至今还后怕,生怕哪天银手镯就会套在手上。
好在那沐玲似乎也没追究的意思,但这事终归给她的生活带来了阴影。
她也明白了,沐家老二他们,就是拿她当枪使,一旦有事了,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抛出去,这是炮灰的命运。
其实吧,张婕攀上了沐志山,完全可以凭借他的宠爱,一直苟下去。
沐玲尽管不喜欢张婕,可也不是刻薄之人。
荣华富贵少不了她的。
可得寸进尺,是人的通病。
张婕还是在峨嵋金顶上,走了一步错棋,让自己的境遇陷入了死局。
可她不甘心,耗费大半辈子精力和运气,才嫁入的沐家,她希望这是她孩儿的家。
是真正的家,而不是被当作私生子寄人篱下的地方。
她希望她的孩子,能够像沐玲一样,在沐家杀伐决断,而不是仅仅有口饭吃。
沐玲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,叔叔姑姑都被压得抬不起头,她还能怎么办?
可现在沐玲出国了,她觉得她应该做些事情,彻底摆脱峨嵋金顶事件的阴影。
有沐志山的宠爱,有肚中的孩子,她觉得她还是有一定资本的。
昨晚,她看法制节目时,突然有了灵感。
要想摆脱沐玲的威压,就得削她的权。
但是没正当理由,当然削不了她的权,哪怕有了正当理由,也削不了她的权。
除非她出错,错到不得不放权的地步,错到法能管她的地步。
沐玲不出错,不代表她公司的人不出错。哪怕都不出错,制造个错误应该也是可以的。
建设容易,难道破坏还难么?
只是这个错误,必须要大到法律去管的地步。
于是,她给老二沐志水发了个短信“谈谈”。
沐志水在拍卖协会依旧是理事,他没有让位给当家人沐玲。
其实在外人以及他看来,已经算是撕破脸皮了。
一段时间避着沐玲,倒也相安无事,但内心的憋屈一直在。
这段时间,他每天都摆宴,宴请拍卖协会的一些理事,以及古董界的前辈大佬,倒也博得了个懂事的好名声。
他有信心,下一届还能当选理事,且以大优势领先沐玲那小辈。
毕竟,搞关系这种事情,男人来做,方便得多。
就说这吃吃喝喝吧,你一个小女娃娃能喝几两白酒?又能吹几小时的牛?
就算你沐玲天赋异禀,能吃能聊,那么晚上的消遣节目,你还能陪?
桑拿足疗你是也能做,但你能陪他们一起上三楼五楼不?
这一次的选举那种尴尬的场面,他不想再发生了。
当收到张婕这女人的短信时,他犹豫了几秒钟,还是决定见见她。
老规矩,调虎离山。
吩咐老三约老大出门喝茶,他去见张婕。
当张婕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时,他猛然抬头盯着这个女人,好狠!
说真的,他现在对重新掌管沐家产业,已经淡了心思了。
他又不缺钱,好吃好喝好玩的,花不完,根本花不完。
坚持拍卖协会理事也好,宴请打关系也好,为的不过是保全自身的名誉,以及拍卖协会那微乎其微的权利而已。
“你一个外室上位的,敢出这样的毒计来坏我沐家家业,你以为我会配合你么?”
张婕轻轻一笑,似乎猜到了沐志水有这样的说辞。
“二叔,我怎么是外室啊,我和志山在一起时,他并无妻子。现在又有了沐家的骨肉,妥妥的沐家大房的正牌夫人。”
“哦,是吗?那你去和沐玲说说,看她认不认你这个正牌夫人。”沐志山冷笑道。
“都是千年的狐狸,咱们还玩什么聊斋。”
张婕话中威胁的意思很明显,峨嵋金顶事件,他当然可以撇得干干净净,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。
本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