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了。

苏格兰有些意外，既意外他的回答，又意外他会回答。

他意识到旁边这位大概率是组织高层的代号干部，似乎并没有琴酒那么冷淡的性格，也不太会对其他人缄口如瓶。

……似乎是个很好套话的机会。

苏格兰不动声色地继续追问：“熊孩子？是您的家里人让您帮忙带小孩子吗？”

“啊？不是。”

白久从“和死神绑定的未来真的还有继续前行的必要吗”的悲伤思绪中回神，疑惑地说：“你怎么会这么想？其实是……等等。”

他突然眼神一凝，看向因道路太过黑暗所以有些模糊不清的后视镜，警惕道：“后面有车在跟着我们。”

苏格兰心下一惊，也凝重道：“我们被跟踪了？”

他也下意识瞥了一眼后视镜，这条路真的太黑了，哪怕有车灯照着，后视镜也根本照不清后方的具体情况，他没法分辨是不是真如旁边人所说，后面有车正在跟着他们。

又或者，这只是清酒为了转移话题的随口一说？

苏格兰所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旁边神情凝重的高中生，他正向车后方望去，似乎是在仔细观察路况。

“不清楚，先正常往前开吧。”

白久把头转了回来，脸色难得臭了一点，但还是对苏格兰解释道：

“后视镜里看不清楚情况，但我的听力还算可以，之前路过十字路口的时候，我听到了其他车辆引擎发动的声音，之后那辆车就一直跟在我们后面，没有离开过。”

“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从我们离开基地的时候就一直跟着我们……”

他低头沉思了一会，打开手机操纵了几下，让基地的负责人把周围布控的最近一小时的监控记录发过来，才抬头继续对苏格兰说：“前面右拐，我们逼停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