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长武正准备收拾阎埠贵送来的鱼。
这时刘光齐和贾东旭来到了前院。
“开会啊开会,全院大会,每家至少派出一人参加,不得缺席!”
“中院开全体住户大会啊,凡是院里的邻居都得参加,开会开会,五点钟准时开始!”
陈长武一掀帘子走了出来。
“开什么会?谁家出事了?”
贾东旭赶紧后退了一步。
刘光齐冷冷道:“尊老爱幼,邻里和睦的宣传引导会,不一定非得谁家出事才能开会的。”
“闲的!大冷天的让大家到中院挨冻,受风寒了谁给瞧病啊?”
“怕冷就多穿件衣服,哎陈长武你咋这么多事?别人都不说啥,就你意见多!”
“废话!我踏马有意见就得提,不让人说话,搞一言堂啊,抽你信吗刘光齐?!”
“我……我不跟你一般见识,你爱去不去!”
刘光齐回头看了看贾东旭,贾东旭却在往后退。
气得他撇嘴道:“嘿?!难怪张大娘刚才说家里没油了,都被你抹到脚底了吧?溜得挺快,哎你等等我……”
“草包!”
陈长武骂了一声,转身回了屋。
刘光齐和贾东旭肯定听到了。
但俩人全装听不见。
“东旭,你表弟说什么呢?”
“他说话了吗?我怎么没听见?”
“哦,那就是刮风呢,嘿嘿。”
前中后三个院的住户们纷纷往中院的会场聚集。
中院傻柱家大方桌已经搬了出来。
各家各户有的带着凳子,有的抱着孩子,也有揣着手过来的。
易中海坐北朝南,端坐在大方桌的正中间。
面前放着冒热气的搪瓷茶缸。
刘海中坐在东边,撇着个嘴,看谁都不顺眼。
唯独目光落到大儿子刘光齐的身上,他才露出笑容。
西边的位子空着呢。
阎埠贵端着搪瓷茶缸一溜小跑的过来,坐在了西边。
打开盖子喝了两口后,才略带埋怨的小声询问。
“老易,开什么会啊这么着急,我中午饭都没来得吃呢,冻死了快!”
“就因为冷,才趁着天不黑开会,一会天黑了更冷,就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。”
“开什么会啊?你和老刘怎么没提前通知我?”
刘海中白了阎埠贵一眼,冷冷道:“前天院里闹成那样,也不见你出来问问,以后的大会开不开,怎么开,我看也没必要跟你商量了,你这次就听喝吧,下次选了新的三大爷后,老阎你就坐下面去。”
“诶?老刘,你这是什么意思?老易, 你们要罢免我啊?”
易中海看都没看阎埠贵一眼,端起搪瓷茶缸喝了一口。
淡淡道:“咱们三个是院里的主心骨,要是某个人不团结,老阎,我觉得他没必要继续坐在这了,街道办也不希望某个管事大爷只知道占小便宜,却不关心街坊邻居。”
刘海中道:“这次是尊老爱幼,邻里和睦的宣传引导会,老阎,这场会是针对谁开的,还用我和老易说出来吗?既然你和他站在了一起,这大会也可以说是为你而开!”
阎埠贵抿了抿嘴,尴尬道:“这话说的,我何尝不关心街坊邻居了?”
易中海道:“老阎,现在主要的开会对象还没来呢,我就跟你明说吧,不想让我和老刘针对你,不想得罪大半个院子,就别贪那仨瓜俩枣,你会算账,哪头轻哪头重你分得清。”
阎埠贵不吭声了。
扭头一看,陈长武正慢慢悠悠的从穿堂门那走来。
他算是看出来了,这次是敲打陈长武的。
而自己因为上次没出来管,只躲在屋里看热闹,而惹得易中海和刘海中生气了。
这次夹枪带棒的,是连自己一起敲打。
弄不好还会得罪了易中海和刘海中,真正成了陈长武的挡箭牌。
他是跟陈长武说过,要护着对方。
可那是哄骗陈长武的话,只为了好占便宜。
真正对自己的利益有损的时候,阎埠贵才不会帮忙挡一下。
能沾光,不能吃亏,是他心里的一条红线。
见易中海和刘海中对他这个态度,阎埠贵当时就动摇了。
再看到贾张氏·聋老太太和秦淮茹对他怒目而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