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道:“将军,我等犯的是大罪,还请将军从重发落!”
“既然如此,明日再挑五十担。”说完,转身出了营帐。
剩下三个跪在地上的将军满脸诧异,魏将军看向其他两位,“这如何是好?”
刘远轻叹一声道:“将军这是有意不追究。”
刘珂率先站起来,“既然将军不追究此事,我等还是莫要得了便宜还卖乖,都起来罢,挑水去!”
刘珂出了营帐,挑起空水桶往河边去,魏将军和刘远也随后跟上。
傅清尘回到帅帐,坐在榻上,从怀中取出他给的那瓶伤药。宽下衣裳,肩头和手臂上的伤口已变成深红色。扭了一张帕子擦去伤口周边的血,再往伤口倒了些药粉。
换了一身衣裳出了营帐,归程在外头站着,看模样似乎等了许久。
傅清尘从心底里不喜欢归程,不为别的,只因他也对纳兰瑾枢抱有非分之想。
归程抱着剑看着他,“侯爷可还好?”
“他好得很,不劳你挂心。”
归程轻笑一声,“你不必当我情敌看,他是你的,谁也抢不了。”
傅清尘瞥他一眼,不回话。
“下一步做什么?”归程问。
“他的计划你不是早该知道了?”
“他只让我协助你,其他的我一无所知。”微不可查地叹了一息,“他只在你面前话多。”在别人前面,他并不喜欢开口。
晚间,傅清尘提着一壶酒上了魏将军的营帐。魏将军看到傅清尘时,脸上诧异,这还是第一次傅清尘主动找他。
取了两个杯子,喝了几杯酒,魏将军劝道:“傅将军,你身上有伤,还是少喝点酒。”
傅清尘喝酒的动作顿住,放下杯子看着魏将军,“魏将军跟随侯爷多久了?”
魏将军歪着头想了想,“大抵有八年了罢。”心里好奇傅清尘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,“怎了?”
“问问罢了。”
“那将军与侯爷呢?”
傅清尘沉默半响,论初遇到现在,他和纳兰瑾枢相识十三年,但中间有十二年的空白。
“一年未到。”傅清尘淡淡答。
魏将军很惊讶,道:“这……”
傅清尘微微偏着脸,“嗯?”
魏将军笑了笑,“平日里见侯爷对将军十分上心,我还以为,将军和侯爷知交多年。”
傅清尘瞥到右手手腕上那个紫色的鸢尾花图案,淡淡答:“不是。”
“将军无论是智谋武功都出众,我等无法企及,也难怪侯爷会重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