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子牧!”
陈宫还没有说话,田文率先怒斥出声。
“这都什么时候了?你还回江家作何?”
江辰瞥了眼田文,缓缓开口道:“陈大人让下官回去筹备钱财召集私兵,此难道是小事吗?”
“要知道,城中贼子还未抓住,晚一时,濮阳就不得安宁。”
“三百私兵等集结好也需数个时辰,在下当然得抓紧时间。”
毫不在意脸色阴沉的陈宫,江辰再次拱手作揖:
“大人,下官先行告退,等将事情安排妥当,便会前往城中军营。”
“哦对了,大人当先将军营封闭,以防疫病传播至全城。”
好一个江子牧!
陈宫气的咬牙切齿,额头青筋直冒,奈何又拿江辰没有办法。
就目前来看,能解决疫病的,也就只有江辰了。
若是坐等下去,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士兵感染疫病。
在这个医疗落后的年代,几乎只要染上疫病,那就等于是直接和死亡画上了等号。
江辰这番话说出口,显然是没有要出手的意思。
陈宫自然可以下令封锁军营,以防疫病传播至全城。
但,这有什么意义呢?
到时候,他手下的那些士兵,又有几个能活下来的?
当然也可以强制要求江辰去军营医治,但这么做,显然也毫无意义。
恐怕到时候,江辰只会应付一下,然后说一句无能为力吧?
思绪到此,陈宫望着江辰深吸了口气,这才开口道:
“钱财和私兵之事可先行放下,江县令还是先解决疫病之事吧!”
“既大人有令,下官自然遵从,但若是解决不了疫病,也望大人勿怪。”
好一个江子牧!
江辰的敷衍,让陈宫心中再次冒火,却也只能强行压下。
“本官相信,江县令出手,必定能解决这疫病。”
对于陈宫的话,江成依旧是不为所动:“下官自然也想解决此次疫病,怕就怕倾尽全力也无济于事,还望大人勿要怪罪。”
面对油盐不进的江辰,陈宫真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。
“江县令不必过谦,这样吧,只要江县令能解决此疫病,功过相抵,那千金和三百私兵便也作罢,你看如何?”
江辰嘴角微微翘起,终是笑了,这一局,他赢了。
“下官定全力而为,但下官还是那句话,若是解决不了疫病,也望大人勿怪。”
陈宫哪里听不出江辰话中的意思,他都已经选择了让步,江辰却依旧不依不饶。
简直得寸进尺!
此时,陈宫感觉就要压制不止心中的怒火,冷冷的望着江辰。
“那依江县令所言,如何才能让江县令有信心解决此疫病?”
这句话,陈宫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,江辰就好像没听出来一样,微微思索了一下,这才开口。
“城中先有贼人,后又出现疫病,此必有蹊跷,下官作为濮阳令,自有义务查明此事。”
放权!
江辰除了迫使陈宫放弃了三百私兵,竟还想将县令的权利还给他。
若是之前,出了事情自然都由江辰这个县令来处理。
但今时不同往日,如今的濮阳可是陈宫说了算。
可以说,有陈宫在,江辰只要有所异动,都有可能给江家带来灭顶之灾。
但只要陈宫这次点头,那便很难再挟制江辰。
一边是军中上千将士的性命,一边是制衡江辰的权利,陈宫有些纠结。
而江辰,却是神色淡然的站在那,一点不着急的样子。
他不着急,一点也不着急。
但陈宫急啊,时间多拖上一时,就有可能多一名士兵感染上疫病。
江辰断定,陈宫一定会妥协的,毕竟如今这一千士兵对于陈宫来说,太重要了!
重要到可以影响到濮阳的局势。
“既如此,便依江县令所言。”
陈宫最终还是妥协了。
“大人英明,下官必定尽全力解决贼人和疫病问题。”
江辰跟着陈宿离开了,陈宫注视着江成离去的背影,眼中杀意弥漫。
他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,恨不得立刻马上就杀了江辰。
明明只是一个濮阳县令,江家也不过是一个刚刚踏入士族阶层的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