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江子牧派来的,又为何...不杀我?”
一切的一切让田文凌乱了。
这一夜,江辰没有睡。
不只是他,濮阳城中不知道多少人都难以入眠。
...
天亮了。
田府大门紧闭,里面的尸体早已不在。
若不是地上还残留的些许冲刷不掉的血迹,根本看不出昨晚发生过什么。
街道上,百姓们依旧照常生活,就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。
没有人敢谈论昨晚听到的动静。
这个世道。
普通百姓,太清楚怎么才能好好活下去了。
而坐在县衙书房里的陈宫,此刻正握着毛笔端坐在案桌旁,书写着信件。
书信所要送的人,乃是汜嶷。
之前陈宫将其安排在了吕布身边,和吕布一起偷袭夏侯惇。
此时写信,正是想要向其询问吕布军的动向,让其督促吕布攻打鄄城。
“大人,那个江子牧,会怎么处理?难道真的要杀了吗?”
陈宫身旁,陈宿有些纠结的问道。
江辰医治好了军中疫病,说实话,陈宿是感激他的。
陈宫没有第一时间回话,依旧在书写着信件。
良久,才放下毛笔,抬起眼望向陈宿:“这个江子牧,并不简单,之前是我有些小瞧他了。”
“就像昨日之事,看似是那江子牧走错了棋,但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,却又说不上来。”
“不过也无妨了,此事已交由田景山去主审,以他的性格,江子牧必死无疑,江家也会从濮阳除名。”
陈宫说着话,显然是早已判定了江辰的结局。
陈宿思索着,眉头紧皱,但又很快松开。
自古忠义两难全,他也只能将这份感激默默地放在心里了。
陈宫也没有再说什么,将信件放入信封,递给了陈宿。
“让人将信件送去汜嶷将军那,不可怠慢。”
“是。”
陈宿应声,刚想接过信件,却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。
一个亲卫快步跑了进来,对着陈宫拱手抱拳说:“大人,吕将军的大军出现在城外,再有一个时辰便会抵达城门。”
“什么!”
闻言,陈宫顿时惊起,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。
他明明让吕布去阻拦夏侯惇,顺势攻打鄄城,为何又会出现在濮阳?
而他安排在吕布身边的汜嶷,居然也没有传回来一点消息?
这...到底是怎么回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