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……”
时盈月奇怪地看他。
“不是金银珠宝,而是堆成山的珠宝和刀枪……”山腹中间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,“那是金鹏王朝复起的资本。”
顺着声音看过去——山腹中间有个小小的石台,铺着张陈旧的草席,一个老头赤着足,穿着件已洗得发白的蓝布衣裳、正在盘膝坐在草席上温酒。
酒很香。就连不好杯中之物的时盈月都有些想尝尝。
陆小凤更是长长地吸了一口气,走下石阶,微笑道:“这次我来得好像也正是时候。”
那老头也微笑着道:“但这次我已不奇怪了.反正我只要有好酒,你就会找来的。”
时盈月扭头问花满楼:“认识?”
花满楼点头:“霍休。”
霍休?时盈月想了想,惊讶道:“那个天下首富的霍休?”然后又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——这么寒酸的天下首富,也是不多见的。乍看一眼还以为只会敦敦敦的丐哥……不,丐帮爷爷。
霍休的目光却是突然看来过来,眼神锐利,仿若出鞘的刀:“……你就是那个阻止了西门吹雪对独孤一鹤拔剑的女娃子?”
时盈月任由他看着,没什么反应。
霍休是个谨慎的人,在不清楚时盈月的底细前自然不会随便动手,此时也不过内力外泄,盯着时盈月看了一会儿,见对方始终不为所动,这才敛去眸中精光,大笑道:“好、好得很!”随后做了个手势,请陆小凤坐下喝酒。
陆小凤坐下来,嗜酒如命的他却只是拿在鼻间嗅了嗅,然后放下来。
霍休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:“你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
“在看到你的时候。”陆小凤淡淡道,“本来并不确定。但是一看到你,知道你就是青衣楼的总瓢把子的时候,我就能确定了。”
“严独鹤那老匹夫的话你就这么相信?”
“信不信又如何?你什么都没跟我说。”陆小凤抬眼看着他,眼睛里藏着淡淡的失望,“我以为自己是你唯一的朋友。莫说你不知道那个假的丹凤公主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。你知道我对朋友从来都是无原则相信的,你跟我把事情解释清楚,我不会不信你。可你不但什么都不做,冷眼看着我做这一切,反而还派了青衣楼的杀手阻拦我……为什么呢?”
霍休脸色一沉。
陆小凤继续道:“因为我做的这一切,不但会帮你绝了金鹏王朝后裔再来索要财物的可能,更是会同时帮你除去独孤一鹤和闫铁珊。这样的话,你方才说的堆成山的珠宝和刀枪就全都是你的了——那些珠宝刀枪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