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剑锐望住他。两人瞪视。
“你又会胡思乱想吧,或者洁癖的毛病又犯。”
“废话少说。”
“呵。其实,也没有什麽好对你隐瞒。只不过是去见那老东西前,准备的。”
“为什麽。”
“以前,他有时会喂我们吃,一种药丸。过後,至少,我会混身抽搐……”
“药丸?”
“在怎麽都不能把我弄兴奋的时候他就会给我吃。”
“!”
“所以需要这些小糖块,你明白了?”
“不明白。”
林嘉打开盒子:“这些其实是结晶的葡萄糖。老东西的药丸里有超出正常人几十倍的激素,当时不会觉得什麽不好,一般在十到二十小时之後,血糖会降到极限。及时补充了糖就没什麽了。”
“如果当时补充不到糖呢?”
“那就……”林嘉垂下目光,“什麽都可能发生。”
“只是吃过药丸才会这样吗?平时呢?”
林嘉摇头:“不接触它就没事了。”
“真的?”
林嘉伸出胳膊讥讽地说:“不然你再抽我的血去化验?”
林剑锐望著那纤细的手腕,看起来不需用力便可折断。十年来竟未曾长的更壮。他伸出手握住。
“如果从未曾发生那些事,如果一直健康的生活,你会长成什麽样?”
“如果?总还是这个样子吧。”林嘉试图嘻笑了之,却垂下头去。“还提这些干什麽呢?你们不是都长的很高大。”
林剑锐缓缓站起来。林嘉急忙说:“我去拿香槟?”
“我不是来陪你喝香槟的。”
“既然来了……”
“没兴趣。”
“你,真的就不能接受吗?”
林剑锐没回答。
“因为是他,就真的不行了吗!”林嘉拉住他的胳膊。
“我没心情。”林剑锐如此回答。
走到门前,身後悲痛中带著犹豫的声音让他停下脚步。“难道,你不觉得他也很可怜。我,那麽多年,想著我还能有一些作用,至少我还能帮他做个成功的人。我和他的关系,能让他百分百地放心。让他不必担心被别人看穿。”
林剑锐转回身来:“那麽说,你对他充满感情。”
“我们是五兄弟,不管怎样,我也不能对他如何绝情,何况还是在他需要我的时候。”
林剑锐走到林嘉面前弯下身注视著他:“那麽说你爱他。”
林嘉目光闪烁地望著他,却答:“你这麽说很可恶,像在努力把我推进你的圈套。你明明知道我爱你。”
“你也爱他。”
“那是依赖!我,曾经,非常依赖他。我一直以为你不再需要我了!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别走!你知道那是什麽样的感觉吗?对全世界都充满敌意,格格不入。你们全都离开了,我只能一个人面对。我害怕那种孤独,我很怕。只有他,还来找我。”
“我能理解。”
“你不理解!你毫无消息,你对我不理不问。我一直不明白,你为何会那麽狠心。”
林剑锐坐到床边,坐在林嘉身边。他拉过他的一只手放在掌心。
两个人默默地坐著,林嘉的眼泪本一直在流,却不知为何竟一阵晕眩软绵绵地倒去一边。
林剑锐把他揽在怀里,一时感觉仿佛人只是在他怀里沈睡。将两个白色的晶块,塞入樱红色的口中,林剑锐心似潮涌。
……
王斯宇走出警局,在停车场注意到一个向他走来的人影。
一个很漂亮的男孩。
“你是王斯宇警官吧。”
王斯宇不置可否,眼神如鹰般望著来者。
“林嘉,和林剑锐,你认识哪个。”男孩问的直接而充满威胁性。至少对於王斯宇习惯高度警觉的神经来说,已够可疑。
“如果报案,请直走左转去警局大楼找值班警察。”王斯宇边说边继续走,面无波澜。
呵,男孩在他身後笑了。“我是给来给你传话的。林律师说只要提他或林嘉的名字,你就会知道的。”
王斯宇的脚步丝毫未停,一直走到车前。
“我叫贺蒙。是林律师的亲密夥伴呢。”男孩追到跟前来解释。“所以……”
“请去找其它警察,我有急事要去办。”王斯宇对他挥